琴哀素道,“應當是知的。”
釋佛怎能不知呢
他就是在佛前犯的錯,年少的情竇初開,長成如今的洪水滔天,祂早就窺得一清二楚,嘆息過,挽留過,卻阻止不了他的心意生發。
琴哀素又回到了鷲嶺龍宮,隨著他的法力深不可測,他們第一次落腳的小破廟也逐漸變得鮮麗璀璨起來。
佛國千萬,這里是獨屬于他們的一座萬丈懸崖。
“你回來啦。”
她丟開了那一顆玩得發舊的圓木魚,沖他跑來,喋喋不休抱怨,“你又跑去哪兒啦,說要我陪你過節的,自己跑個沒影,怎么能這樣不講義氣呢”
“給你買燈去了。”
他提起一盞精巧艷麗的太平有象燈。
她果然被轉移了目光,高高興興去玩燈兒。
琴哀素滑開粉盒,指尖沾了一抹薄粉,頓了頓,橫了一筆唇,又點在他的鎖骨中央,一直劃到胸乳,金粉微微閃爍,又消失不見。
“什么味兒你好香。”
她受不了似的,一手抓著太平有象,一手掀開他的衣領,癡迷得神魂顛倒。
小辮妖皇把他推倒到蒲團,在欲神佛的引誘下,急切擁吻他的雙唇,像脫水的魚兒,見了一滴甘水,就要吸得徹底。
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清醒,悲哀到身體慘烈抽搐。
他卑鄙催情了她。
他鼻尖聞到了一股清冽的降真香,它泅進滾燙的情海里,腐爛得有些腥。他安靜觀望這一座大雄寶殿,佛也與他靜靜對視,它的金漆被他塑得愈發華麗輝煌,盛烈無比,卻黏上了一層雪白的蛛絲,以致于那溫潤慈愛、普渡眾生的笑容也多了一絲邪異。
事后,般若軟得發疲,瘋了好幾夜的她又懼又怕。
她這么猛的嗎草。
她生怕自己死在這座佛宮里,便找了個借口,想去外邊看看,好避一避風頭。
當時他的眼神也好像死了一般,喃喃自語,“都做得這么狂了,還不能死心嗎”
小妖精“”
他什么意思哇
她正想問一問,忽然熏過來一陣香風,她迷迷瞪瞪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她雙腳銬了兩條細細的黃金鎖鏈。
他把她拴在了他最愛的釋佛前,每當走動,腳邊合歡鈴便會清脆地響。
歡愛就響得更厲害。
琴哀素雙眼泡著紅汪汪的血,顫抖抱著她從懸崖迎風墮落,他甚至用一條朱紅絲絳死死蒙了眼睛。
他不敢睜眼看她的表情,生怕從那張臉兒看出對他的厭棄、憎恨、嫌惡。
他絕望輕聲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三世諸佛,依般若”
他不喚她的名字,卻在處處呼喚她。
小妖精“”
爺爺的這鈴兒響得好刺激他念經好欲啊草
蒙眼也哭得好甜她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