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
般弱九死一生爬出了溫柔鄉。
“桃般樂”人來人往的大街,都元諫用匕首抵著她的頸,“你什么意思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殺殺殺,回家殺。”
“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敷衍我”
為了不敷衍,般弱只好一個勾手,吻他至深。
“你你個混蛋放開我人家都看著呢唔唔時候還早,冤家,再親一會兒”
般弱你個碧蓮要不要臉。
第七劫,般弱更是發揮了主觀能動性,結合超強動手能力,直接馱起小和尚回了山頭。
第一年,小和尚罵她,“咿呀咿呀你個強盜放我回去我是不會妥協的”
第九年,小和尚羞惱摸著嘴唇,“誰準你親我啦我,我吃虧了,我要親回來”
第二十六年,小和尚長發及腰,唇色如朱,守在她床邊,給她扇扇子,捉蚊子,“唉,睡覺又不老實。”
坍塌的神臺,銀色的雪夜,寂靜的深處,琴雪聲不抱期望地,竟然聽見了一些回音。
微弱的,又令他心動。
從她的心間。
“喂,你活不活啊,別說廢話,我知道你這家伙只要想活,肯定能活,我可不要奸尸,太跌份兒了。”
般弱抵著小師哥的唇,有些氣鼓鼓的,冒出咕咕氣音,“差不多得了啊,快答應,那么多神神鬼鬼瞅著呢,你不答應我多沒面子啊。”
血肉的黏連竟是這樣的緊密,他哪怕剔除了所有,只剩下一具模糊的骨架,也想朝她跑過去,爬過去。
要越跑越快,不要讓她久等。
“好。你來開棺吧,吻醒我。”
我等你,你一定要來,別再騙我了。
般弱“”
好家伙,我還得去挖個棺材,演個偶像劇。
于是般弱轉身,回了那一座即將墜毀的肉身佛國,在佛婆菩薩們的誦經聲中,她大逆不道,撬開了那一塊血紅的棺材板。
他沉睡得很安靜,睫毛長長,像柳梢的月。
她低頭捉了一口,吻醒了她的美人師哥。
他緩緩睜眼,眸中波光萬頃,竟問,“我是誰”
般弱捧著他腦袋,哭喪著臉,“完了,腦殼撞壞了,你賠我原汁原味的小師哥。”
“沒壞。”
琴雪聲不再逗她,揚起頸,吻她唇邊。
“嘗嘗,是不是老禽獸那個味兒。”
是我。是我。是我。是行尸走肉的我,是一無所有的我,是死灰復燃的我。
琴雪聲輕笑落淚。
“是我。”
亙古落幕,唯我在此。
卸下枷鎖,丟棄顧慮,我終于可以自由地,快活地,回答你。
“是我。”
茫茫雪夜里,我的天命提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