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了天劫之下,蹦得老高,拽住了那一截冰瓷的腳踝。
“還飄不準飄了誰準你飄我頭上啦”
她生氣地嚷嚷。
“你乖一點。”琴雪聲嘆了口氣,“很快就好”
她卻扒著他的膝蓋,他的腰,像蜘蛛一樣爬了上來。
“乖個兒”
她這樣罵著,惡狠狠叼住他的兩瓣失血的唇。
“給老娘重來”
剎那。
萬劫碎片飛快回溯。
當般弱重回第一劫,她的枝條穿過小師哥的身軀,鮮血淋漓,聽得他嘶啞地說,“鴻鈞我是為她而生的情魄我,完完全全,只屬于她我會守著她,守著她醒來,若她醒不來,我就做她根下的腐泥,花葉的雨露,我們不再分開。”
般弱嫌棄“什么腐泥,會不會說話,你當你復合肥呢。”
道雪聲“”
須彌山眾人驟然失聲,始魔竟然沒死
道雪聲同樣懵逼。
“胖丸,你,你詐尸了”
炸你妹啊。
般弱沒回答他,又抽出了更多的枝條,把他從頭到腳捆了一遍,確認一根毫毛都沒有落下,摞著她的壓寨夫人,高高興興回她的十萬禁山了。
第二劫,祖巫奢比尸收養末劫雙蛇,她們赤誠表達喜悅與愛意,要脫離父女關系,娶王父為夫。
奢比尸起先是震怒不已,然而它囚困天庭之際,雙蛇不顧危險解救他,老祖春心動蕩,終于有一日分化雙腿,在藤花落的金宮里與雙蛇成婚,享足了魚水歡情,他紅著臉,有些為難,“腿剛長出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好嗎。”
第三劫,大皇蚩尤改名換姓,做了軒轅女婿,他的青黑六臂,始終馱著神女的小臀,再也不肯讓她下路行走。
又是一場血月。
“師兄,地上凉,快上來躺呀。”
“殺了我殺了我”師兄天照心痛楚低聲,跪著哀求,“師妹,求你,我不跟你爭宗主之位,也不想如此行尸走肉活著,像一條發情吠叫的犬兒”
還未說完,師妹就垂下了頭,倒著親了他的額頭。
“你當真以為我祭煉情蠱,是在踐踏你么你當真以為我只是覬覦你身子嗎”
天照心一愣,“難道不是”
“當然是啊。”她理直氣壯,“可我也要你的小心肝嘛怎么,不準人貪心的嘛”
“”
天照心擰過臉,不太自在道,“肉麻小鬼”
后來她制蠱,他煉毒,雙賤合流,天下無敵。
又后來,春禁那一場梅雨,孟貞明側過臉,睫毛低垂,黯然失神,東宮還是不愿意碰他,是嫌棄他皮肉太老太松了嗎可下一刻少年東宮的笑聲蕩在耳畔,“先生遺憾什么縱然我不是男子,也可將先生干個翻天。”
“啊”
他茫然被她再度壓下。
第二日,公主執鞭上殿,金殿求駙馬,滿朝文武皆驚愕。
孟貞明老腰發酸,老臉亦是紅彤彤的。
“臣臣愿。”
又或者,在那個雪天里,當鄭雪談紅服玉面,端著酒敬她時,給他下至猛烈的合歡散,把他留了下來。
他醒后緊緊摟住她腰,小心翼翼地問,“吉時誤了,我還要不要嫁”
“別折騰了,你嫁去哪里,不都是嫁給我。”般弱齜牙咧嘴,“快給我揉揉,你這么猛成這樣子,你不要命嗎。”
鄭雪談細細咀嚼她的話,忽然眼眸一亮,又將她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