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眼冒綠光,袖口塞不進了就塞衣領,她正沉浸在撿漏的快樂中,忽然胸前一陣冰涼滑落。
雪被體溫化開了。
般弱“”
這是假貨吧
她趕緊低頭瞄了一眼。
等等我胸呢
般弱驚恐地發現自己縮水了。
旁邊響起一道溫柔女嗓。
“來,娘的幺幺,吃奶奶了。”
般弱“”
等她好不容易學會直立行走,天降一個美大叔,仙風道骨愛忽悠,捋了捋美髯,對她爹娘說,“此女與我太京道門有緣,當入天途,授長生,不知兩位可否割愛”
又來強買強賣這一套
般弱可不吃套路,扎著沖天辮,小腳啪啪啪逃跑得飛起。
在爹娘千恩萬謝中,般弱滿臉怨念,四肢懸空,被美大叔夾在咯吱窩下帶了回去,我一點也不想走劇情好嗎
“聲兒,快下來,見過你小師妹”
天朗氣清,道宮飄渺,少年道士踩在一口法劍上,漆袍,扎縛綁腿,墨水馬尾束著一小塊雪緞,清凈又絕美俯視著她。石青色的照壁,斜斜栽種五六株白果,少年收劍落地,他身姿挺拔如鶴,走過滿地杏黃,那雙貓兒眼也好似裹在淺金琥珀里,清透又疏離。
他朝著六歲的羊角小辮微微頷首,客氣打了招呼。
完蛋,這絕美的小馬尾,是初戀的感覺。
不行,她得忍住,這是萬劫碎片的世界,誰知道崩了一片會引發什么山呼海嘯的后果。
般弱安分了幾日,又背起小包裹逃離太京門。
不逃不行啊,她這不是,綁了個不定時的魔元小炸彈么
于是被正道料理,還不如投靠魔界
當然,無論逃到哪里,總有她神鬼莫測的小師兄,有一次她都舍棄肉身,神魂藏進一枚芝麻粒,黏在某位長老的嘴角,眼看就要逃脫成功,小師兄靜靜凝視,掏出一塊小帕子,親自替長老擦嘴,惹得后者受寵若驚,“小師叔,使不得,使不得,老朽自己來”
小師兄道,“怎么使不得您為太京門半生操勞,小輩孝順,天經地義。”
可把那長老感動壞了,法器什么的,不要錢地往外掏。
般弱氣壞了,好你個摳門兒,我小嘴比他甜過千萬倍,又給你捏肩捶腿端茶倒水的,你竟一件都不給我掏
然后般弱這枚不老實的芝麻粒,被小師兄不動聲色裹在了帕子里,捂了整整數日。
這對般弱來說不亞于酷刑
怎么著呢
他那帕子不藏袖里,而是掖在腰身,行走還好,若是盤坐下來,她就被掖入衣裳的褶皺里,小師兄很愛講究,洗發沐浴都用香草,冰肌雪膚彌漫著一股極淡的白茅香,吸一口都是飛升的香氣。
美人熏香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她掛的地方賊他媽尷尬,少年的腰肢纖細緊實,細細雕琢一瓣白玉舟。
可惡故意搞我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狀態,總之是頂得她夠嗆。
辣。
太辣了。
這日,小師兄抽開帕子,將這一枚芝麻粒捏在指尖,用一根極細的發絲,輕輕撓刻。
般弱的神魂原本昏昏沉沉,瞬間被他摩擦生熱。
“哈哈不要哈哈哈饒命師兄饒命”
芝麻粒蹦跳不已,噗嗤一聲濺到了窗欞,又被他指腹裹住,漫不經心輕搓著,在細條窗框邊來回滾動。
般弱“”
這是什么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