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指腹溫軟細潤,他偶爾用那齊整淡粉的指甲輕輕刮擦她的烏殼,哪怕般弱只是附身在一枚小芝麻里,仍被刮得神魂灼燙,泛起異樣的感覺,趕緊做小伏低地求饒,說一聲師兄我知錯了,求你高抬貴手。
“你何錯之有”
“哈哈我錯錯在偷跑”
“還跑么”
“不,我不跑了哈哈師兄饒我嗚嗚要死了要死了”
“不可妄言,你青春年少,不會死。”
“嗚嗚哈哈師兄你再不放手我真的要死嗚嗚”
她的笑聲激烈,夾著一陣又一陣的急促吸氣,最后是小獸般嗚咽求饒。
小師兄的動作微頓,不自覺用力摩挲芝麻粒。
“嗚哈哈”
般弱的神魂好似被碾碎了一般,聲音都走了調兒。
“噗通”
般弱從芝麻粒掉出來,神魂被他作弄了一番,濕漉漉地像是從湖里撈出來的,她嘴里仍是嗚哈哈的,顯然還沒徹底恢復過來,特別是肚子那一塊,隱隱灼痛。
忽然面前籠罩陰影。
那明凈玉器般的手越了過來,輕揉她臍下正中。
般弱平日里對他不冷不熱,還表現得跟個刺頭似的,不服他管教,但畢竟是她的小師哥,即便換號重來,骨子里似有若無依賴著他,受了委屈也是第一時間向他靠攏,她任由他揉著丹田跟肚臍眼兒,向他抱怨道,“師兄,你是不是真想弄死我啊,我方才差一點就要笑到歸天了”
“唔”
小師兄把她的嘴巴捏成扁扁的鴨嘴,蹙眉道,“不準亂放屁。”
“好叭。”
般弱只是裝乖了一陣子,又磨皮擦癢了。
這次她準備搭上太京門魔道內應的順風車,從幽浮屠偷渡到魔洲。
這一路她心驚膽戰的,不時伸個頭,生怕撞見一張冰塊臉兒。
那魔道內應拍著胸膛,笑著讓她放心,幽浮屠可是至陰圣地,別說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魁首,就算是十方禁行親至,也得灰飛煙滅
隨后他們在幽浮屠的盡頭瞅見了一道明凈又荒寒的身影,腳底踩著一顆看不清面目的鬼頭。
般弱“”
內應“”
般弱扭頭,“說好的灰飛煙滅呢”
感情你這還是不收費的旅游景點呢
嘭的一聲,內應灰飛煙滅。
小師兄淡淡道,“你是要自己走回去,還是我拆了你的手腳給你抱回去”
般弱是連滾帶爬跑回去的。
這一次小師兄明顯是氣得狠了,他揮袖一蕩,般弱屁股被他撅進了玄冬碑。
頭一天,她吃了滿嘴的沙子,第二天,又是嘩嘩大雨傾盆而下,第三天,得了,那冰雹比澡盆還大,砸得般弱滿頭紅包。
“你可知錯”
玄冬碑外響起了小師兄冷淡的聲音。
“知錯知錯”
般弱滑跪得很快。
“你是真的知錯了還是乖乖知錯下次還敢”他似乎是越說越生氣,“幽浮屠你也敢被哄著進,你還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好好反省,不滿三千日,不準出來”
什么三日我都熬不了你還要熬我三千日
般弱一聽,又疲又倦的她深受刺激,當場陷入昏迷。
夢里她也不忘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