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決定從今天起就掙回她富家女的面子。
跟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男人屁股后頭要生要死的,那可不是她的作風。
別人為她要生要死她還得考慮一下麻不麻煩。
她喜歡的,才叫感情。
不喜歡的,那叫見鬼的自我感動。
她拿起了吧臺上的包,單獨結了賬,瀟灑就走。
室友們急了,“你怎么就結你自己的啊”
雇主就是被家里人寵得飄飄然,別人一奉承,她抹不開面子,幫了一大堆忙,錢也貼進去不少,結果人人把她當肥羊一頓宰。像她這樣的富家女郎,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合群。
爸媽把女兒養得這么大,嬌寵在手心里,可不是讓你來受氣的。
般弱冷嗤,“我是你媽啊,還幫你們擦屁股買單,照照鏡子,看看你們屁股配嗎”
室友們面色漲紅,說不過她,視線轉到了沈橙身上,等著他的解圍。
沈橙大二接任學生會主席的職位,長袖善舞,人氣很高,他能夠圓滑處理沖突事件,而且也不會讓任何人感到尷尬或者不舒服,堪稱“解圍王”。
現在這人凝固成了一座雕像。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般弱挺胸抬頭地走了。
其中一道目光始終追隨著他。
般弱心想,既然男主覺得她高不可攀,那就讓高一個珠穆朗瑪峰讓他看看。
拇指酒吧分開后,兩人將近一個月沒見面。
沈橙被她那番“真心告白”鎮住了,沒有像以往那樣第一個來找她。
他沉浸在一種奇妙復雜的情緒里,竟有些不敢面對她。
直到沈媽的電話打過來,怒氣沖沖質問,“你那個城里的是怎么回事啊,我五十大壽她就沒點表示啊怎么當人婆娘的”
這個時候沈橙正在會議室里處理社團活動的文件,外放的大嗓門驚得旁邊的學生紛紛看了過來,充滿了探究的意味,比公開處刑還羞恥。
沈橙捏緊手機,走到外邊,深吸一口氣,平靜答復,“我們分手了,你們以后,不要再騷擾她。”
“什么分手”沈媽瞪眼,“好端端的分什么手哎喲,這城里的姑娘怎么這樣,都摟摟抱抱失去清白了,小姑娘家家還敢分手撿了這種破鞋別人可不倒了大霉真是造孽啊”
沈橙猛地喝止。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閉嘴”
對方被他的怒火驚住了,回過神后更加怒不可遏。
“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你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是不是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家里人辛辛苦苦在黃土地里刨食,供你讀書,供你吃穿,你摸摸你的良心”
沈橙冷笑,“我的良心再摸也是冷的,您省點力氣。試問天下有多少個媽,顧著自己爛賭,反而讓自己的兒子撿垃圾破爛去上學,五毛錢都給不出來。”
“您年紀大,該不會忘了吧,您還想把您兒子掙來的錄取通知書賣給您娘家的親戚呢一千塊啊,要買斷我的前程,呵,真大方,。”
沈媽頓時心虛。
“那不是你,你姐要嫁人了嘛,那姑爺是有錢的,家里窮,給不了像樣的嫁妝,在夫家沒底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