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還是辦事的中途,那女人尖叫著昏迷過去。
少年從此產生陰影,不再踏足其中。
盡管多年過去,他的記憶淡薄,但始終記得那具有沖擊力的畫面。
雌伏,是一種很殘忍的酷刑。
想到此處,小師哥摸了摸般弱的臉。
“抱歉,師哥沒嚇著你吧”
他忍不住拿這事嚇她,想看她花容失色。
難道是話本看得太多,最近也變壞兒了
掌門師兄反省著自己。
“時候不早,咱們返回靈字小天外天罷,你琉璃歡喜佛珠失了也好,邪物招禍,師哥再替你尋個更好的法器。”
掌門師兄撤走了符陣。
師兄妹倆一動不動。
“起來。”
般弱坐得腿麻,一時沒法動彈。
她一本正經,“小師哥,我被你嚇得腿軟了,它說想要盤一下。”
師兄黑眸凝視著她,當她是個小娃娃,雙臂給撈了起來。
般弱很自然抱住他挺拔的細腰,貼著胸口。
她走不動路了。
紅粉地獄彌漫著瘴氣,她內部消耗嚴重,體力還沒恢復過來。
“小師哥我不想御劍,你背我去嘛,好不好。”
“有腿,有劍,不許撒嬌。”掌門師兄對修行是很嚴格的,又不忍心嚴厲苛責她,“你剛經歷過紅粉地獄,道心正受著錘煉,不可懈怠。”
小祖宗就作,把這腿給他盤腰上了。
“”
掌門師兄只得揉著額角,把人給拎回去了。
他忽而想起一事。
“那紅粉地獄可還有人在”
“似乎有弟子,我也不清楚。”般弱眨著眼,“要回去救人嗎”
“不必。”
“修行一途,福禍相依,生死有命,看他們造化。”
掌門師兄在生死一事上表現得尤為豁達,修到大乘的層次,人世羈絆更是淡薄如水,對于弟子,更像池塘里養的一尾小魚,他偶爾關注著,若非全員滅頂之災,絕不插手。
道,畢竟是自己走出來的才算。
“那師哥怎么,”般弱禁不住想要逗弄人,“火急火燎跑過來逮我了呢。”
他手臂微微僵硬。
那是本能的反應。
人未成佛入圣,自然也有七情六欲。
弟子可以放養,而她,他卻想長久私養珍藏。
但這一來,未免也太過自私,她不是他的附屬物,也有她自己的道,他怎么能因為一己私欲,便阻攔了她的成長
“我”
掌門師兄有些無措,竟是解釋不了自己不能“一視同仁”的原因。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看輕了她
“好啦,別擺出這副糾結自責的臉,我就逗師兄一下嘛,不管你來不來,我都很高興。來了,是緊張我,不來,是放心我,對不對”般弱搖晃著他的脖子。
掌門師兄憋了半天,就三個字。
“野小尼姑。”明明心里有了答案,非要為難他。
般弱“”
感情她還擺脫不了小尼姑這稱號了是吧
師兄妹返回靈字小天外天,大佬們俱是松了一口氣。
沒有琴掌門的坐鎮,他們總是七上八下的,心里不著地兒。
雖然一回來,這師兄妹又開啟了瘋狂喂狗糧的模式。
小童提著兩個燈籠跑過來。
這回掌門師兄親自提了燈,將墨字彈上。
他袖袍翩飛,玉手持桿,那紙燈在風中搖搖晃晃的,落了一行字,一鉤新月伴三星。
恰好般弱望了過來。
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