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觀的榮家二小姐露出了嘲諷之色。
姐姐也當真是饑不擇食。
三皇子乃是眾望所歸,區區反賊,不足掛齒,她竟是沖昏了頭,要一腳踏進泥潭里且等著三皇子穩定乾坤,她定要參上她一本,驅逐祠堂,以正榮家的家風
不管眾人心思如何浮動,決定權還是在當事人的手里。
“你說你要什么”
青年眼睛黑漆漆望著她,令人不寒而栗。
“后位。”
般弱答得毫不遲疑。
“我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要母儀天下千秋萬代我要當這片天地里最豪橫的女人”她說得多了,也有點不耐煩,“你給不給,不給我就打不了臉,不打臉的話,我就回鄉下種田養豬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攪和,別拉著我。”
事實上要不是她非酋,一頭扎進了賊窩里,她早就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她才懶得摻和起這檔子事。
景鯉才知道,有些話,一說出去,就覆水難收了。
他臉色難看,幾乎是吼了出來,“為了與我爭這一口氣,你是連命都不要了”
對,般弱爭的還就是那么一口氣。
你不是說我為權勢鬼迷心竅么,那就迷給你看看
她的身段也沒那么高,該放就得放。
烏陵阿虜“”
這個塞外漢子正在努力消化她口中的“種田養豬”。
他費解地想,現在中原女子的愛好已經如此“廣泛親切”了嗎
他當公主豪奴的那段日子,貴族小姐見得多了,日常活動便是彈琴、作詩、繡花、下棋等,極盡風花雪月之能事,卻分不清水稻跟青麥,一只螞蚱就讓她們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那公主更是趁此機會往他胸懷躲。
烏陵阿虜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尤其是投懷送抱的,比男人還要急色孟浪。身為大王之子,部落里向他獻媚的美人不少,有些急切的,把他堵在草垛里就想辦事,以致于烏陵阿虜對部落女性避之不及。
這樣的女子多不勝數,想與他春風一度,但她卻是唯一一個敢在天子百官面前討要后位的女人
膽子太大了,他想,也太魯莽了。
她怎么知道今日這逼宮之事會成
萬一不成,她可就要同他一起,淪為刀下亡魂了。
烏陵阿虜心神鼓噪,他當時所迷的,不正是這份至烈的風情嗎
“你要,那就給你罷。”
烏陵阿虜就這么把自己的諾言放出去了。
他說得太輕巧了,就仿佛是一句情郎哄女的戲言。
彼時尚有不少官員心頭冷嗤,真當我大國無人了,你個茹毛飲血的小畜生也敢稱帝你問問天下人同不同意
一個月后,烏騎碾壓邊疆,龐將軍投降。
兩個月后,烏陵阿氏平穩各地騷亂,息兵養民。
三個月后,改國號為玄,立后,大赦天下。
榮妙娟簡直瘋了,她的三皇子居然被發配充公了開玩笑呢這是
而在宮內的景鯉同樣瘋了。
新帝愛重般弱,竟然答應了她所有的請求。
她請求什么呢
她請求前夫替她梳頭,送她出嫁,洞房之夜守著房門,卻不得踏入半步
景鯉眼神空洞,生生流下血淚。
她這個人究竟還有沒有心了,,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