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吊死她的胃口不可。
般弱懟了一句,“你不是過生日嗎一年過兩次生日,我看您挺有空的。”
林星野突然就炸毛了。
“你放屁我哪有一年過兩次生日”
專門編造一個生日的謊言,只為緩和他跟姑奶奶的關系這話傳出去,他一個年輕霸董不要面子嗎。
林星野死不承認。
般弱一秒變了嘴臉,“那行,等你簽了合同,我再上崗,再見。”
“”
她的良心果然被豬吃了
她這句話把金主生生氣走了。
般弱唉聲嘆氣,都做金主了,咋還這么玻璃心呢
她這個可憐小替身還沒說話呢
她拾掇拾掇,準備開著她的小車車,收工回家了。
破產這種事嘛,她也不是很懂,般弱可是對自己最了解的人了,有點小聰明,腦筋兒活泛,但指望她一夜之間力挽狂瀾大發雌威建立商業帝國讓世界刮目相看這有億點點困難。
除非天道給她開掛。
于是般弱上車之后,給她爸她媽發了條信息,內容如下
大徹大悟真破產了,我撿垃圾養你們啊
大徹大悟保住晚節比較重要
苗媽被她的孝心感動,當即把群名改為撿垃圾的幸福一家人
般弱啊這。
不至于不至于。
苗媽回復如下
你若離去心也飄零哪能撿垃圾啊,你是個女孩子,讓你爸撿去
拼搏奮斗對對對我撿我撿
老苗同志的覺悟在娘倆的捶打之下無限拔高犧牲小我,成全幸福一家人。
般弱在車里發消息,突然聽見車窗被敲的聲音。
是熟悉的面孔。
她鎮定搖下車窗。
對方比她更鎮定,笑容溫和,聲音柔軟,“我身上沒帶錢,方便搭我一程嗎”
“可以。”
他并沒有去后座,而是鉆進了副駕駛座。
借著車內的燈光,般弱才發現,他穿的是一身藍白相間的病服,殘留著一股兒消毒水的刺鼻氣味。
寂冷而喪失情緒。
般弱下意識去看他搭在膝蓋上的手。
吸血鬼般不見天日的蒼白,淡青色的血管呈現一種精致脆弱的美感,于是那些丑陋的針眼在這份美感之下無處躲藏,它們撕扯著皮肉,在血跡干涸后,凝成了深褐色的傷疤。而主人似乎厭惡這種痕跡,片片剝開后,翻開了淡櫻色的新肉。
還沒痊愈。
“去哪”
“你家。”
般弱握住方向盤沒動。
“別鬧。”
“沒鬧。”他的語氣平靜,“弱弱,我沒鬧,也沒瘋。我只是需要一個和你獨處的機會。”
般弱嘆了口氣,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小閣樓。
車水馬龍,光影流動,他安靜地坐著,凝視著前方。
“到了。”
她停好車,帶著他進去。
“啪。”
他反鎖了門。
然后他垂下了頭,指尖至腰轉上,一粒粒地解開他的紐扣。
鎖骨細硬,胸膛清瘦。
那一截腰,竹節般伶仃,更是細窄得過分。
他甚至還沒穿鞋,赤著腳,血跡斑斑。
般弱驚愕,“你”
不等她說話,他就像一只失群的孤雁,掙扎著,朝她橫沖直撞飛過來。
熟悉的氣息靠近。
倪佳明的視野里多了一個烏黑的發旋,她把他褪到腰邊的病服挽了起來,認認真真地系好。
溫熱的手指頭觸及到冰涼的肌膚,他敏感悶哼。
她每系一顆,他就解開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