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傾過身,臉貼著擋風玻璃。可能是貼得太緊了,他的面部肌肉微微變形,有點滑稽可笑。
貪婪的,想多看她一眼。
這不屬于他的太陽。
他抬起手,冰冷而蒼白的指尖,借著一段路燈的光,一筆一劃,鄭重寫了字。
綠燈快亮了。
手機屏幕微微泛著光,2359跳到了0000,而節氣提醒更換到了立秋。
夏夜已終別。
“走吧。”
薄妄突然出聲。
傅遠星還想著大戰煎餅小哥,嚇了一跳,“走不是,你走什么走嗎,我告訴你啊,當男人可不能當孬種逃兵”
薄妄說,“就這一次,我不想這祖宗面前哭,可教她得意了。”
傅遠星一愣,手抓了下后頸,嘟囔著說,“你倒是哭啊,美男計懂不懂,苦肉計會不會,一個滿級玩家玩得跟新手村的小辣雞似的,別讓兄弟看不起你啊。”
薄妄揚起下巴。
“你行你去啊。”
傅遠星就看不慣他這死樣子,“嘿,你可別激我,說不定妹妹就喜歡我這款的呢。”
薄妄嗤笑,“等你們結婚了,我一定送靈車花圈。”
傅遠星“”
行吧,嘴還是毒的,看來死不了,瞎操心了。
第二天,薄妄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射擊基地。隊員們紛紛詫異,說他跟鹿嘉和是不是被人套麻袋了,怎么一個比一個慘,嘴角還有擁有同款淤青。
薄妄就笑,“可能是長得太好了,有人嫉妒了。”
鹿嘉和頓時覺得自己下手太輕太輕了。
教練知道點內情,特意把他和鹿嘉和叫到辦公室,訓斥一通后寫檢討。
兄弟倆又被關了禁閉。
鹿嘉和邊寫檢討邊瞪人,“我妹可說了,從此以后跟你一分干系也沒有”
薄妄嗯了一聲,“我知道啊。”
“知道你離她遠點。”
“射擊館就那么大,你讓我怎么離遠點”薄妄懶懶抬起睫毛,“行了,別一副要生吃了我的樣子,會跟你妹保持距離的。不就是談個對象嗎,我們還分了呢,多大的事兒你瞪我半天,你眼睛不抽筋啊,還是說這是拋媚眼。”
他遺憾地說,“真可惜,我只愛女的,兄弟你沒戲了。”
鹿嘉和暴怒,“滾”
薄妄依然和般弱搭檔這是教練詢問了雙方意見之后做的決定。
鹿嘉和擔心個不行,每次自己訓練結束,他要過來盯人了,堅決杜絕任何獨處機會
比賽也是這樣。
粉絲們調侃不已。
鹿哥現在就像一只老母雞,勤勤懇懇地蹲窩,生怕小崽子被大灰狼叼走
犬哥好慘,吃個飯被拎到妹妹的對面的對面的對面
大舅爺這一波防御模式可以的
我他媽的笑死,這架勢活像是地下情侶被哥哥在床上捉奸
嘖嘖嘖鹿神要棒打鴛鴦了
還有人是懵的,怎么突然就變天了
臥槽不會吧我的薄弱c真成了
犬哥之前搞世界杯,不是有隊友爆料嗎,他都抱著一條小裙子睡覺,我看是真的
說不定是別的野女人呢,我鹿不約
于是媒體記者滿是積血,打起了扒一扒體壇巨星那不為人知的地下情情侶頭條的主意。
鎂光燈對準了仨人,差點沒閃瞎般弱的小鹿眼。
記者迫不及待地發問,“兩位真的是在交往嗎還有您腳下的紅繩,是為了妹妹系的”
鹿嘉和內心一個咯噔,就想捂住薄妄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