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現在他敢有一點點出格的舉動,絕對會被媒體大肆渲染。
鹿嘉和僵硬得不敢動。
“沒有啊。”薄妄一身鮮紅張揚的隊服,柏樹般筆挺利落地站著,這個賽場上收割對手意志的魔鬼溫和一笑,“我要是真跟妹妹交往了,不得鬧得人盡皆知啊至于紅繩”他狀似苦惱地說,“這個你得問鹿爺是什么意思。”
鹿嘉和“”
淦關爺屁事
薄妄臉不紅氣不喘拿了鹿嘉和當擋箭牌,媒體就像是看到了一塊肥肉,全擠著鹿嘉和去了。
那話筒險些懟進鹿嘉和的鼻孔。
他內心發出悲鳴,好一個不要臉的孫子
般弱轉過臉去看薄妄,對方應付媒體,嘴角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哪怕現場混亂,肩膀始終離她十厘米遠,偶爾話筒戳過來,他不動聲色推開,護著她,又離著她。仿佛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黑發男人略微側過臉,朝著她一笑,無聲地說,沒事了。
隨后他又回過頭,沒再看她。
規規矩矩,安安分分。
鹿嘉和的拆c事業轟轟烈烈進行了兩年,粉絲們也從一開始的地動山搖瘋狂吶喊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憂傷。
屁個體壇頂流c
假的都是假的
那是鏡花水月,猴子撈月也撈了個寂寞
這倆人除了在賽場搭檔,平常十幾組鏡頭都湊不出一組同框的,根本摩擦不出激情帶閃電的火花
粉絲們感覺自己磕了一顆過期的糖,上面還發霉帶毛的,假糖太缺德了
而他們離真糖最近的一次,是2040屆夏奧,也是他們的妹妹和犬哥第一次攜手參加的奧運。
般弱初到n國,水土不服的現象特別嚴重,更是不合時宜發起了高燒,從床上撈起來后,那被子都濕成了一個水坑。鹿嘉和身強力壯,沒有這種照顧病患的經驗,急急忙忙找教練和隊伍醫生去。
這個時候,鹿嘉和就顧不上討伐什么恩怨情仇了,趕緊把薄妄拉過來,讓他和另外一個女隊員幫忙照顧,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自家人比較安全。
國家隊伙食好,般弱養出了點小肉,所以當她要去衛生間時,女隊員抱不動,只得求助薄妄。
“妹妹,我抱你,你不介意吧。”
薄妄低頭詢問。
般弱完全是虛脫狀態,連眼皮都不想抬,她抬起手,懨懨地說,“要哥哥抱抱。”
女隊員反而沒什么大反應,因為剛剛般弱也跟她說要抱抱她,樣子又可憐又可愛。
小孩子嘛,一生病就容易撒嬌。
薄妄聞言,順從彎下膝蓋,抵著床沿,把人輕輕拔了起來,睡衣都被汗濕透了,薄薄貼著肌膚,熱量駭人。薄妄抱著她走向衛生間,低聲說,“難受是吧想想鹿豬豬,想想它睡覺的樣子,還打著鼾。”
女孩子蒼白扭曲的面孔一下子就變得平靜和順。
薄妄把她抱到馬桶上。
般弱直勾勾盯著他。
他也看著她。
“干什么,你要看仙女使用馬桶嗎”她倒是氣得臉頰多了幾分紅潤。
又兇又可愛。
這位哥哥只是憂慮看著她,“你不會掉下馬桶里面吧”
般弱“”
“那你小心點,我到外面等你。”
薄妄囑咐,轉身去門外守著了。
般弱略感羞恥,但人在高燒中,不得不低頭。等她扶著腰出了衛生間,薄妄又麻利抱她到床上。
醫生到來之前,他把她照顧得很好。
醫生走了之后,他照顧得更加精細貼心。
鹿嘉和很想挑刺,挑了半天找不出一點不周到的地方,他閉嘴了。
一夜之后,般弱燒是退了,但人也萎靡不振,像個玩脫了的小皮球,教練很擔心她的狀態。然而賽期如火,誰也阻止不了那預定的命運之日的到來。大賽前一夜,教練召開了動員會議。
薄妄提前回來了,給般弱復述了教練的大致方針。
般弱則是捏著自己的手腕,冷靜地說,“現在力氣最多恢復了七八成,準確性肯定不如之前。”
薄妄把她按下去,“多想無用,你睡一覺吧,養精蓄銳應付明天。”見小綠茶的確有點憂慮,他眉梢眼角重新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你信不過你搭檔能力挽狂瀾哥哥哪次輔助讓你失望了”
小綠茶軟綿綿窩進他懷里,“那哥哥你不要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