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垂眸。
馬尾松松垮垮的,發繩要掉不掉,從他這個角度,只看見她那濃密黑亮的睫毛,以及偶爾露出了一點唇瓣,大概是生病了,唇肉顏色淺得像酸橘清酒,可能破開了,還會酸得刺激人流淚。
他時刻保持著分寸感,這祖宗卻總是狡猾模糊界限。
薄妄縱容她,“好,不讓你失望,你快睡吧。”
最后一次了。
薄妄把人哄睡之后,自己也回了房。
他給傅遠星打了個電話。
對方被吵醒,敢怒不敢言,畢竟兩年前薄妄給他解決了相親的事,現在他就是這人渣的小狗腿,“怎么了”
薄妄說,“這幾天,你有空的話,就帶鹿豬豬去一趟寵物醫院。”
他出國比賽,這豬自然寄放在傅遠星那邊。
傅遠星打了個呵欠,“干嘛啊,它又沒病。”
“它發情期還有段時間。”薄妄輕描淡寫,“趁現在,給它做個絕育手術吧。”
傅遠星“”
這還是個人鹿豬豬都七歲了啊人家是高齡小公豬啊你知不知道
薄妄沉吟道,“這樣,你先去實地考察一下,看能不能做,風險多高,反正能做就做,我要送人的。”
傅遠星試探了一波,“送你家祖宗”
那祖宗也不是一兩次開口要了,但他這兄弟死活都不肯松口,傅遠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理。
“對。”
薄妄沒有隱瞞,“就是送她的,我擔心鹿豬豬發情,亂蹭。”
他自己養著倒是沒所謂,但要送給般弱,絕育手術絕對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傅遠星還想為自己的“同居室友”爭取權利,“要不你先問你家祖宗,她要不要去勢可能她還想鹿豬豬生個后代呢。”
薄妄堅持自己的想法。
傅遠星只得說,“你干嘛不自己去做”
這種事那么缺德,他害怕做噩夢啊
“沒時間了。”
呼吸變得輕微,如同一夜亡故的春草,死一般的寂靜。
“知客師父同意了我的申請,等回國我就去剃度了。”
傅遠星嚇得手機摔在地上。
“真、真的”
這也太驚悚了
兄弟,你忘記了嗎,說好一起快樂養魚塘的,你不養也就算了,倒也不必超度你自己吧
薄妄輕笑,那面孔精致絕色,仍透著紅塵余孽的風情,“放心,等你去廟里,我肯定不招攬你當小弟,我夠義氣了吧”
傅遠星我可真謝謝您高抬貴手了
當然在外人面前,薄妄依然是招蜂引蝶浪蕩人間的形象,華夏代表隊出現時,各國女選手時不時就用目光掃射他。而對于小魔女般弱的帶病參賽,眾選手高興得就像過年似的,恨不得拿一連串華夏鞭炮給自己慶祝一下。
其中險些發生一場國際沖突。
怎么著的
有一對在國際射聯排名很靠前的男女搭檔,來自j國,上次世界杯在他們這邊吃了癟,與冠軍擦肩而過,早就懷恨在心了。
哪有人類能打出環心全中的超神戰績
這對華夏魔女鷹犬組一定是作弊了
可惜他們沒有證據,只能內涵般弱,男選手甚至添油加醋,“小母鹿,你該不會是借著生病吃違禁物品吧你最好乖乖告訴哥哥哦,不然到時候后悔也沒用。”
鹿嘉和跟薄妄都是一身射擊套裝,準備參加男子項目。
鹿嘉和眼中兇光閃動,被薄妄壓住肩膀。
現在打人不行,畢竟那么多只眼睛,還是全世界范圍播放。
薄妄和和氣氣地說,“您報名參加了三姿和臥射吧巧得很,我們也是呢。”
這代表什么呢
薄妄桃花眼瀲滟流光,神色溫柔,語鋒血腥狂妄,“雖然冠軍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但還是請您劃水劃得認真一點,畢竟觀眾交了門票不是,得讓他們看得物超所值,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