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著的毛骨悚然感消失,迪迦這才轉過身,拿著抹布歪頭。顧慮了片刻,還是上樓去敲響房門。
“阿光,還好么。”
“很好我要休息一會兒,晚飯不吃了別叫我”
“”
互相搞不懂的兩人在這一天,都沒有怎么交流了。
夜里,望月光早早地躺平,逼迫自己去睡。迪迦走到了圖書角,將那本白天她翻過的書拿了出來,書簽夾住的頁面上赫然寫著成人話題,這并不羞恥,因為互相喜歡而交往的人自然會走到那一步。
可是,它的阿光,真的有了被抽離的感情嗎。是由別人給予的,重新產生的愛,她會渴望身體上的交流,也很正常吧。
這個晚上,兩個人都失眠了。
花了一晚上收拾心情,望月光早早出門去學校,盡可能地避開迪迦。一直到艾斯過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艾斯,測一測自己。
經過與艾斯兩天的相處,望月光像具雕像那般僵在了書桌前。值得開心的是,與艾斯沒有那種感覺,她還不是太扭曲,可糟糕的是,限定迪迦。
往后幾天,艾斯離開,迪迦回來,望月光不動聲色地整理了情緒,如常地面對迪迦,正常地去上學。
在一個周六,她約了小德見面,并決定將困擾自己的情況告知。她始終認為,小德是自己很親近的存在,很多事情都可以商討。
小德趕赴甜品店赴約,還以為要被說分手了,他隱隱地覺得這段關系是走不遠。這四年的相處,倒也有些說不出的疲倦,雖然也有過悸動與歡樂,終究差了些。
如果望月光不提,撐不住的他也會提的,他們就不太像情侶。
有感覺到望月光很努力地在配合他。起初他也察覺不出什么,可時間長了,喜不喜歡,如果還需要自己去尋找證據來證明,那就代表著,她真的對自己不是那種感情吧。
結果,分手還沒有聽到,反倒是聽到了不得了的坦白。
“你”
“對不起,我是個牛馬。”
“你把我的話搶了,我說什么呢。”
“說我牛馬就行了。”
望月光木著臉,有著破釜沉舟的決然,她已經夠煩惱了,眼下是要解決問題的。
“簡單來講,你對管家產生了性欲,因為時不時做的春夢,我總結得有錯嗎”
“相當精辟,我是個牛馬。”
“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我和迪迦也不是不能的關系,我思考了很多,也查了書,確實是性欲,沒弄錯。”
少女說得緩慢又堅定,如此平和的狀態,也不知道她自己做了多少思想準備,又經歷了怎樣的自我疏解,才接受了這種荒誕的念頭。
小德從駭然失語到被迫接受,情緒也是起伏不定,嫉妒心也春筍一樣冒出頭,怎么也想不到
抓起水杯灌了滿滿一杯水,吞咽下肚后,小德帶著勝負欲與糾結,神色難堪地逼問,“你是真有問題,我不能讓你有這種感覺嗎”
“”
兩人之間陷入微妙的沉默與尷尬,望月光不想讓膠著的狀態浪費時間,也不想語焉不詳導致信息交流有誤,便直白地說“沒有。”
“你是做夢做傻了吧。”
“可能吧,但不管怎么說,這份感覺是真實的。我騙你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