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說交往一個學期,后來無波無瀾的續約到了初三,接著,更是風平浪靜地來到高三,望月光被幸福包裹著度過了前面的十多年。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幸福的,就連迪迦、艾斯也是如此認為。
只有望月光自己知道,她這幾年有著怎樣的壓力和不能言說的念頭。而導火索就是初中在公園游湖時的初吻,接連著是絲滑過頭的春夢。
以為曇花一現的春夢,斷斷續續夢了這么久,都說春夢了無痕,這都讓她要食髓知味了
當初她只以為是春心萌動的預兆,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這種夢發生,感觸還異常真實,甚至醒來還會有種走不出來的悵然若失,這太奇怪了。
并且夢境里的男主角不是小德,是外星生物啊,這不妥妥的人外嗎還該死的甜美,她有毒。
她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看多了驚悚恐怖片,導致性癖覺醒的過程中太放肆了,才會這樣大膽包天。
慶幸自己是很理智的,就算夜里再怎么因為夢境而輾轉反側,白天也能滴水不漏地照常生活。比如剛經歷了昨天激情四射的夢,現在的她,還能面色如常地靠在懶人椅上翻看兩性之類的書籍。
抱著盆栽要去往后院的迪迦瞥了一眼,少女手中書的封面撞入眼睛。
“咔”
望月光的視線從書中移開,發現迪迦手里的花盆裂開了,將書用書簽夾起放好,她起身走到對方面前,“這質量不行啊,手沒事嗎”
瓷器花紋的裂縫從中間蔓延,不至于粉碎,讓泥土花根散落。望月光擔心他劃到手,想去抓迪迦的手看一看,還未握緊,那只溫暖的掌心便從指尖抽離,圓潤的指甲不經意地劃過她掌心的紋路。
不管迪迦有多想去握緊這只擔憂的手,它都不能讓這種心情泄露。如果有一絲一毫多余的情緒表達出來,可能會讓年少的望月光受到沖擊,她已經有了在意的男孩,不可以去做多余的事情,只要好好守護著就可以了。
藏好所有心思,迪迦如往常那樣溫和,甚至帶了一抹疏離。搖頭表明自己沒事,便捧著花盆去往后院。
而望月光卻觸電一樣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臉上的神色是來不及遮掩的萬分震驚與羞恥。剛才觸碰到的剎那,她的身體有一種奇怪的悸動,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好似很留戀這種接觸,和這四年夢里的感覺很接近。
心如波濤卷起千層浪,把這青春期的小人死死拍在沙灘上。
是不是因為昨天剛做了夢,現在又接觸到男性所以可對方是迪迦啊該說幸好不是艾斯不是,這不是關鍵點她是什么牛馬啊,腦子里想些什么啊
杵在原地,她傻了,耳旁是自己戰鼓一般的心跳聲。
處理了花盆回來的迪迦看到望月光還傻站著沒動,這足足得有十分鐘了吧。
“怎么了。”
“艾斯今年什么時候來”
“下周六。”
“哦。”
“你沒事吧”
“沒”
像是角色互換一樣,現在又輪到望月光避忌了,她轉過身背對著迪迦坐回圖書角,急切地把那本書拿出來仔細看。好像里面就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那般,猶如抓住救命稻草。
雙休的時候,如果沒有與朋友或者小德約會,望月光就會家里蹲,以前還會和迪迦出門逛,現在對方倒是有意避開了。
同在一個屋檐下,氣氛不似曾經那樣祥和。
午后,迪迦在擦拭廚房的炊具,悄無聲息的望月光從門口探出頭,目光探究地投射過來。有所感應的迪迦如芒在背,不知道怎么回應,那就裝作不知道吧。
被夢境逼得有些走火入魔的望月光死死地盯著,伸出手在虛空中描繪男人的腰臀比,身形不是很像,可感覺尤其相似。
啊啊啊她在干什么她在用迪迦去套自己夢里的人外男主角她瘋了嗎
“啪啪啪”狂抽自己勾畫的手,望月光心跳如雷地縮回爪子,嗷嗷嗷地跑去二樓將自己關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