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教練焦心雖然是教田徑跨欄的,但她的基礎其實是在日本那邊打下的,而且焦心也是扎扎實實地學了花滑的知識才教的她。
但說到底,丁教練接她的時機剛好。
訓練計劃都是現成的,郝靜柏也沒什么傷病,年紀小出成績快,天賦絕佳老師又好,是一個很幸運的孩子。
一個冼初然,一個郝靜柏,都是丁教練手下的學生。
兩人出成績的時候景筱曼卻倒下了,后者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往前走。
喜歡景筱曼的冰迷慌得不行,景筱曼媽媽也是惴惴不安,生怕丁教練不再管自己孩子。
丁教練要是放棄景筱曼,他手下不會缺一個學生,只會補上一個依舊適齡的小女單。
況且,再過兩年多就是冬奧,至關重要的最后沖刺時段,每一天都珍貴異常。
張簡方的壓力也等于是整個花滑部的壓力。
ice我的命怎么辦,我超喜歡小景的,但她現在的情況我真的很慌
其實我不擔心她的發育關,我擔心的是她被直接放棄。就,我也覺得她發育關太離譜太難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對我們瓜隊有十分的信心
啊啊對我也是這樣我現在就是害怕聽到曼曼退隊的消息,被放去省隊她就真的完了
因為被扔出國家隊,就代表著景筱曼已經不在名單里了。
話又說回來,二比一,還是明顯的差距,丁教練這個時候忽略景筱曼是一件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甚至不用努力去思考怎么舍棄景筱曼,只要稍微去關注一下她,然后在訓練里對著失敗的景筱曼嘆氣,如是兩次,就盡了教練的職責。
沒有人會譴責他,人們不在乎這些,他手下有運動員出成績就好,這便是護身符。
西妮婭庫里科娃見多了這種事情。
但她真的沒見過,兩個寶貝都綻放出光芒了,居然還有教練勞心勞力,以不弱于曾經的操心程度去為發育期的女單尋找破局方法。
這合理嗎
她茫然,卻又感動極了。
抓住一個女單不放棄,大多是因為手底下真的沒有更好的苗子了,很顯然,丁教練的情況不是這樣的。
西妮婭庫里科娃覺得很玄幻,如果放在她知道的幾位教練那里,或許,景筱曼摔倒傷到的那一刻,這人就已經被下了退學通知。
她扭頭,余光瞥見玻璃窗外叢瀾跟兩個陌生人交談著走來。
好像沒人對丁教練有異議,連被外媒稱為“獨裁者”的張簡方都沒有,西妮婭庫里科娃想著。
她的教練抱著一個電腦跑來,說著“我拿到你的新報告了”,要跟西妮婭復盤今日訓練。
“老師,”西妮婭庫里科娃突然說道,“我好像在這里待得很安穩。”
教練不解“啊”
西妮婭庫里科娃笑了起來“這里讓我安心。”
見到了太多與“應該”相悖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她感覺很神奇,也很喜歡。
西妮婭庫里科娃知道自己能來這里一大半是因為她的國籍,gs需要外國運動員的數據,兩國冰協之間也有著一定的合作。
她不曉得自己能在這里訓練多久。
想要待到冬奧會舉辦的那一日,可她也清楚,這里是別的國家,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但起碼,在這里訓練的日子里,她是真的感到安心。
“我可能,見到了花滑最好的模樣。”她笑了起來,看著對自己一直很好的教練,“我永遠不會忘記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