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謹還特別把叢瀾拉脫維亞站短節目的236分用紅筆給圈了起來。
“你知道她的合樂性與表現力到底怎么樣,年紀小,但情感豐沛,包括技術,都很好。”他說,“就算壓分,這也過分了。”
張簡方皺著眉頭翻了翻,于謹還找人做了表演,把大家的分都給騰到了一處。
這柱狀圖看著,那是真的刺激。
于謹“主席啊,我們得快點了。考證、攢工作經驗、再考證,前后得四五年呢,布局要長遠啊”
張簡方嘆氣“我已經把報告提交總局了,看那邊什么時候批吧。”
于謹一愣“你怎么不早說”
張簡方“你也沒早問啊”
于謹“那我這半天費這么大勁兒”
張簡方幸災樂禍“誰叫你老來騷擾我,我故意的。”
于謹“”
于謹從張簡方那里出來后,就去找了叢瀾。
下了樓梯剛拉開訓練館的門,就見姜勝憋在一個拐角的柱子后面,擱那兒不知道看什么呢。
于謹一下就警惕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走過去,姜勝就發現了他,笑得有點尷尬,又帶著獐頭鼠目的猥瑣。
于謹當時就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向左側邁開一步,扭身就走,壓根沒跟姜勝說話。
后面的姜勝“”
草
他張嘴不出聲地罵了好一會兒于謹,看著對方的背影逐漸往前,去到了冰場邊上,叢瀾見到了,就從場子里面滑了過去,兩人在場邊隔著一個圍欄說話。
姜勝瞇了瞇眼睛。
他不喜歡于謹,自從之前被罵了以后,他就更討厭這個人了。
“能耐什么,不就是仗著有個叢瀾哼,我看你沒了她要怎么辦。”姜勝冷哼一聲,甩著手離開了這兒。
他不是教練,之前做過領隊,現在就在首體這邊管點雜事。
不過,他認識的人多,人脈也廣,于謹得罪他以后,這人就一直在盤算著給于謹下個套,整治一番。
叢瀾在意大利破了記錄,姜勝覺得,單單是搞于謹就有點表面了。
于謹在他面前這么抖,不就是因為手里有叢瀾嗎
要是把叢瀾換去給別的教練,他還能有什么本錢在國家隊橫著走呢
小人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極端,于謹可從來沒有橫著走過,相反,他一心撲在叢瀾的訓練上,在其他的事情上沒分出半點心思。
方晨那里看他帶叢瀾的效果好,還請他過去給梅山雁秋翠她們上課,這么一來,于謹就更沒時間了。
但姜勝的計劃沒有實現的機會,因為張簡方知道了。
他本來就煩派系爭斗,以前吧,首體這里分兩個地方派,再加上前任主教練,三足鼎立,互相較勁。
地方派別里,又根據幾個教練分了另外的小股勢力,沒事彼此諷刺,有事一致對外。
搞得花滑部當初是烏煙瘴氣,最后狠狠懲治了一番。該退回的退回,該降職的降職,張簡方這才把部門給收拾干凈。
姜勝算是降職轉行的一類,他當年也是個教練,不過他這個教練挺差勁的,連國際比賽都沒去過,滑不出來,早早地退役了,反而就在國家隊里留了下來。
老黃那種還得當上一段時間的助理教練,這才轉了正,收了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