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謝氏的話,吳夫人臉色一沉,冷笑“笑話,我親自過來,而不是只吩咐下人來退還定親信物,已經是給足了葉家顏面,全了兩家體面,安國公夫人竟然不滿意,怎么安國公夫人費盡心思的折騰了這么多,如今得償所愿可以解除兩家婚約了,倒是貪心不足得隴望蜀了”
本來只是想要過來退還定親信物,再把吳家給葉家的信物也取走,就這么算了,她也不屑于再和這母女倆計較太多,就像吳鴻升說的,不需要她們計較,謝氏母女后面有的苦頭吃,可是沒想到,她都這般忍讓了,謝氏卻如此令人作嘔。
害了吳家和她兒子不見好就收就算了,還想吳家給足葉家顏面,當真是以為吳家好欺負。
她當真是長了見識,也忍無可忍了。
謝氏沉了臉色“吳夫人,你這是何意你這些話似乎意有所指啊”
吳夫人心頭怒火叢燒,咬牙冷笑“我是什么意思,安國公夫人心里明鏡似的,又何必明知故問倒是我想問問夫人,您又是何意為何這般謀害我兒”
謝氏一臉慍怒“吳夫人,請你慎言,我何時害過吳世子依你的話說,似乎在暗指昨日的事情與我有關啊”
果然,這母子倆還是猜出來了此事與她們有關,不過猜出來又如何,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吳夫人淡淡的注視著謝氏,嘴角噙著一抹與剛才一樣涼淡的笑“難道昨日的事,與國公夫人無關”
謝氏略有些心虛,當即故作坦然的開口“自然,昨日那件事,是我表妹”
只是不等謝氏說完,吳夫人噙著一抹冷笑說“我早就料到夫人會否認,想來葉姑娘身邊的落雪將升兒帶去事發之地的事情,國公夫人也一定會說自己不知情,落雪是被祁側妃蒙蔽或是收買了吧”
謝氏臉色僵了僵。
她有的是為自己洗清嫌疑的說辭,可卻沒想到吳夫人會變臉這樣快,和往日的和善就像變了個人,把她的話堵死了,饒是她再如何巧舌如簧,能把自己撇得再干凈,吳夫人認定是她做的,那就沒辦法了。
她說的再多,落在吳夫人眼里,不過都是笑話,她可不想被笑話。
吳夫人咬牙諷刺道“說起來也是可笑的緊,當年是安國公主動提及要與我吳家結親,而并非我吳家高攀奢求,如今葉家的女兒金貴,我們吳家配不上了,也要不起,只是安國公夫人和葉姑娘瞧不上我兒,不肯屈就下嫁,那大可直言,你我兩家打開天窗說亮話的解除婚約也未嘗不可,我們吳家也不是會強人所難的,更不會死纏爛打,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好聚好散的也是個佳話,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
她頓聲,看向謝氏,眼中氣極恨極“只是國公夫人和葉姑娘的所作所為也太令人發指了,你們想要對付晟王妃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竟然想要一箭雙雕的置我兒于死地,未免歹毒太過,你們倆真真不愧是母女,如出一轍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