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是個年輕漂亮的女性,方正業一個男人為什么要出頭幫她說話兩人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她試圖用這樣的方法來胡攪蠻纏,弱化方正業問出來的那個核心問題。
方正業卻并沒有因為許玉梅的態度而慌亂,跟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直接撇清關系,他目光直視著許玉梅,不急不緩地說道“許會計,你也沒有必要如此氣急敗壞,并且用這種下作手段來攻擊我,李部長身為后勤部的部長,后勤部出了問題,他身為部長同樣需要負責任,就好比彭廠長,他身為廠長,并不是只享有權利,他還有相應的義務,他要為整個廠子負責,如果廠子里出現了任何問題,那么身為廠長的他也是需要擔責任的。”
“同理,蘇工家的情況也是一樣的,你的母親被廠里分配去照顧蘇工飲食起居,她拿著廠子里發給她的工資,蘇工將自家的一切交給她照顧,這是出于對她和對工廠的信任,那么張招弟同志同樣也有責任守護好蘇工家的東西,現在蘇工家里東西丟失,在沒有其他嫌疑人的前提下,來找張招弟同志問責沒有任何問題。”
方正業提高了聲音,既是說給許玉梅張招弟他們這些人聽的,也是說給門外圍觀的那些人聽的。
“這些與蘇工是什么身份完全沒有關系,你和張招弟同志并不認可廠子里的判定,認為廠子里會因為蘇工的身份包庇她,那我們現在已經請了公安局同志來,作為第三方,想來你們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再辯駁些什么,而在公安同志來之前,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發生,相關人員都要留在院子里,等待公安同志過來。”
之前找找地和許玉梅兩個人胡攪蠻纏的時候,大家的思維不由自主地被他們給帶偏了,忘記了這件事情最本質的東西是什么,反而真有了一種蘇工和彭廠長他們咄咄逼人欺負人家的想法,然而現在隨著方正業和蘇清影兩人一番條理分明的分析過后,大家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這事兒其實挺簡單的,蘇工家丟了東西,張招弟在蘇工家做活兒,不管怎么說,她都有責任,不好好找出小偷,上來就是一通胡亂攀咬,她們這樣哪里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是啊,多簡單的事兒,有啥復雜的,這公安同志一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說的也是,這跟咱們管家的時候是一樣的,你管著家里大大小小的東西,老爺們兒回來發現東西少了,還不能問問你到底是咋回事兒嗎”
很多事情其實并沒有那么復雜,只不過因為有些人擅長于偷換概念,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不就把其他人給繞進去了,但只要把亂糟糟的毛線頭給捋出來,大家立馬就豁然開朗了。
事已至此,彭進步知道找公安局的人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為了將影響降低到最小,讓蘇工感覺到他們廠子對她的重視,彭進步這一次選擇堅定地站在蘇清影這一邊兒。
“許會計,你也沒有必要去上什么班,事發突然,廠子里不會扣你工資的,我們今天就待在這里,等公安同志來解決這次的事情。”
許玉梅倒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她下意識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發現張招弟的臉色發白,神情也多了慌亂之色,她的一顆心慢慢得地沉了下去。
倘若這些人都要在這里守著,等到公安局的人過來,那所有的事兒不就露餡兒了
不行,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思及此,許玉梅朝著自己的母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點裝暈,母女連心,張招弟突然仰面倒了下去。
摔倒在地的張招弟腦袋碰到地上,發出重重一聲響,她疼得險些尖叫出來,不過最后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許玉梅的反應極快,她立馬撲了過去,抱著張招弟的上半身就哭了起來。
“媽,媽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你要是出事兒了,你可要我怎么活啊”
許玉梅的眼淚也是說來就來,她在那里哭天抹地的,仿佛張招弟就此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