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兒。”
賈老板大喜“工錢加一兩,每日三餐你也包了。”
邪天很勤快,半個時辰就搞定了一切,當他將三餐端到搖椅旁的石桌上時,賈老板終于起身,鼻子動了動,兩眼放光道“嘖嘖,不錯啊,去我屋把那壇子酒拿來。”
賈老板邊吃邊喝,邪天悶不做聲刨飯,幾杯下肚后,賈老板有了點酒興,再加上看邪天有些順眼,便打開了話匣子。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汴梁人,賈老板張口閉口都離不開汴梁城的人和事,這也是邪天來賭場的原因。
邪天聽得很認真,這股子認真勁兒感動了賈老板,于是兩菜一湯的家常飯,硬是被他吃出了國宴的節奏,整整三個時辰,賈老板的嘴就沒停過,邪天也對汴梁城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比如他知道了殷家在宋國的地位,知道了救自己又想殺自己的宮老,其實是宋國武林穩坐第一把交椅的高手,當然,這是在三大派不出面的情況下。
最讓邪天重視的,是他終于知道許少兩個字,代表了什么。
許少,本名許展堂,祖父許霸天,宋國大司馬,總管全國兵馬,世襲公爵,其父許如海,宋國一品上將軍。
有許霸天與許如海在,許家就成了宋國當之無愧的第一世家。
而許展堂本人,年僅十五,內氣境高手,官拜宋國驍騎將軍,麾下是宋國最勇猛善戰的軍隊驍騎營。
除了朝堂,許家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他爺爺許霸天娶了碧影閣一長老為妻,而許如海更是贏得當年武林第一美人赤霄峰赤霄仙子的芳心。
再加上這兩位女人,許家的威勢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皇家,遠遠不是普通世家可比擬的。
邪天年紀還不大,不能像通曉世故的賈老板這般,光是嘴上說說許家就嚇得渾身直顫,但他也知道,許少根本不是他能怎么樣的。
明白了此點,邪天對那位監視自己兩天的穆亮有些好奇,當他說出許少二字時,穆亮眸中只有驚,沒有恐,又是何等身份,才能如此從容地面對許家呢
賈老板一席話,讓邪天收獲很多,收拾好碗筷后,太陽已經落山,賈老板終于振作起來,暈暈乎乎拍了拍邪天肩膀,道“今天廢話說太多,待會兒可得打起精神,對了,你叫啥來著,我給忘了。”
邪天根本沒說過自己的名字,開口道“邪天。”
“嗯嗯,好名字。”
賈老板敷衍一句,便坐在柜臺前,笑瞇瞇地盯著門簾上的骰子。
不多時門簾掀開,進來五六個武者,十幾只手里滿是酒壇烤雞和打包的牛肉,沖賈老板點點頭,自顧自坐下先吃了大半個時辰,這才趁著酒興一邊賭大小,一邊嘮嗑。
好像沒我什么事,邪天坐在小板凳上看看客人,又看看賈老板,正準備開會兒小差思考前路,賈老板就沖他使了個眼色,邪天不懂,索性跑到柜臺前和賈老板大眼瞪小眼。
“你不會賭”賈老板瞅了瞅賭局,低聲喝問道。
邪天搖搖頭。
賈老板深吸一口氣,壓下即將爆發的怒火,咬牙切齒地笑道“那好,我來告訴你,他們自己搖骰子玩兒,我一分錢都賺不到,所以,你去搖”
后面還有一句搖到他們傾家蕩產,賈老板沒好意思說出口,他也不認為邪天能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