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雖說不懂,看客人賭了幾把也知道該怎么玩兒,于是他走到賭桌前拿起骰盅,輕搖起來。
“喲,我說賈老板,你又打算坐莊啦”
“嘿,稀奇,咱汴梁城唯一家不坐莊的賭場,居然破了金身了。”
“這小子難道是個高手可看他搖骰子的模樣,不太像啊”
賈老板悻悻笑了笑,柜臺下的右手死命捏著一角銀子,這是他唯一的財產,他之所以不親自上場,就是猜測自己正處于倒血霉中,所以想借邪天的處子手賺上一撥。
咣當一聲,骰盅落下,邪天也不會賣關子,打開一瞧,一二四七點小。
賈老板被邪天這一搖,直接搖得面色如紙,眼前發黑,因為六個賭客壓得全是小,就這一局,他就賠得傾家蕩產了。
賭客頓時哄笑起來,邪天也不管不問,既然賈老板讓他搖他就搖,連續幾把下來,賈老板已經賠出了百兩銀子,賭客們終于知道了邪天的水平,開始心不在焉地邊聊邊賭。
“嘿,我可聽說了,前幾天落雨樓出了件大事。”
“切,老子早知道了,什么破大事,還不是落雨樓的老板娘想出的招兒,這些年來,她為了討好汴梁的大人物,可是費盡心思吶”
“原來那個謝什么勇的,是落雨樓請來的戲子”
邪天手上一頓,看向了消息靈通的賭客。
“廢話,要不憑空多出來個什么謝家,聽都求沒聽過。”
“可不一定,陽朔城離汴梁太遠,指不定那邊還真有個謝家呢。”
“哈哈,照你這么說,那還真有個十二三歲、修煉一月就突破至蠻力境九層,在河西走廊化身殺修,殺了內氣境一層李元陽的邪天了”
嘭的一聲,邪天手中的骰盅,被他捏得粉碎
“邪天,你你你,你干什么”賈老板終于驚醒,知道自己輸得有多慘,于是想借機打斷賭局,指著邪天罵道,“你不知道客人最忌諱損毀賭具么,他們今日還如何賭還不快快退下”
六人也不太高興,但見賈老板居然想趁機溜掉,頓時笑道“無妨無妨,新手嘛,我們不介意,換個骰盅繼續咦,原來你也叫邪天哈哈,難怪如此緊張。”
賭客哄笑一陣,卻見邪天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惱了,離邪天最近的一人伸手狠狠推了下邪天,喝道“趕緊搖,別耽擱老子的時間”
邪天猛地一震,冰冷地看了眼賭客,隨后走回桌前,拿起新骰盅輕輕搖了一下,放在桌上。
“我的個親娘啊,你特么這樣搖,非把老子給搖得傾家蕩產了”賈老板見狀一聲哀呼,心口疼得說不出話來。
六人聽賈老板這聲慘嚎,頓時哄堂大笑“也就是我們念舊情,否則幾把全壓下來,你早就得割肉還債了,來瞧瞧,這把又贏了多臥槽豹子”
正要躺地上打滾的賈老板聞言,一個激靈站起,猛地躥到桌前,牛眼死死看著骰盅里的三個一,眼珠子一翻,幸福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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