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邪天想了想,笑道,“就是失去童身,失去元陽的地方”
賈老板一怔“邪天,你多大”
“十,十二”
“臥槽,才十二”賈老板趕緊驅散突生的暈眩感,扶著邪天走快了幾分,“十二也能破身了,否則要傳出去武林大賽頭名居然是個雛,那可得被人笑話一輩子。”
低調的馬車,有史以來第一次停在了落雨樓前。
小丫鬟嘴巴都合不攏了,她呆呆地看向殷甜兒,發現殷甜兒睫毛上欣喜的露珠還未干,傷心的淚水又從眼眶里簌簌而落。
“小姐,不能進去啊”
小丫鬟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朝步入落雨樓的殷甜兒追去。
“喲,這也是你們落雨樓的姑娘”見著破門而入、怒目而視的殷甜兒,賈老板的哈喇子止不住地流,對身旁的老鴇道,“就這個了,給我伙計留下個終生不忘的美好回憶,要多少銀子都值說吧,什么價”
“不,不知道”
老鴇也傻了,她在汴梁城混了二十來年,焉能不知眼前的小美女是殷家的小祖宗,這也就罷了了,身邊兒這人居然將小祖宗當成了姑娘老天爺,讓我昏過去吧
殷甜兒一把推開賈老板,看到了正躺在幾個姑娘懷中樂得傻笑的邪天,淚水頓時如雨而下。
啪
殷甜兒狠狠一耳光,扇在邪天臉上,整間屋子都靜了下來。
“你不是這樣的人我恨你”殷甜兒強忍住天大的委屈,不讓自己哭出聲,罵完這一句,她踉蹌跑向門口,又停住腳步,回身冷冷看著邪天,“我,看不起你”
一炷香后,賈老板扶著臉色更見慘白的邪天,走出落雨樓。
賈老板很氣憤,倒不是因為好不容易偷腥一次被攪黃了,而是哪怕被攪黃了,他還得付賬。
“娘的,哪兒說理去”賈老板走遠了,才朝落雨樓狠狠呸了口,“仗勢欺人,等大爺發達了,總有一天讓你落雨樓天天漏雨”
“哪兒說理去,哪兒說理去”
重復了幾遍這話,邪天又笑了。
自宣酒城宮老的咄咄逼人開始,到一個時辰前宮老的無情出手,在此刻通通出現在邪天心頭,苦澀、不甘、憋屈蠶食著他的心,卻又在他心田種下了一個東西
殷甜兒的那一巴掌,宛如肥沃的養料,滋潤著它生長
賈老板的話,恰似綻放生命的驚雷,讓他心中的東西開花,結果
這東西,一個字,我。
我就是我,無需你如何看我,說我,毀我,謗我,我就是我。
我行我路哪兒受旁人迫使
我做我事哪兒管他人好惡
我執我理無需到哪兒說理
明悟了一個我字,邪天心胸豁然開朗,一股驚天的氣勢自他體內沖天而起,宮老的封禁,被沖得只剩薄薄的一層。
因為我這個字,邪帝心法大進。
我字,其實就是邪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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