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飛看來,夏邑之所以率宗內長老相迎,卻是理虧的表現。
“無非是想化解此段恩怨,保住胡來”鐘飛心頭冷笑,“真當你是州主,整個越州無敢言之人了么”
話雖如此,他表面上卻比較恭敬,率先對夏邑一拜“鐘家老三,見過州主。”
“鐘飛道友請起。”夏邑淡淡笑道,“請入宗說話。”
見夏邑如此客氣,鐘飛心中更是篤定,氣勢不由更盛。
一行人入破山峰,早有弟子夾道等候,見鐘飛而拜。
鐘飛冷笑,淡淡道“初臨峰下,聽得宗內鬼哭狼嚎,不知為何”
“鬼哭狼嚎”夏邑微怔,旋即笑道,“弟子間相互打打雞血而已,道友無需大驚小怪。”
“不然”
鐘飛停下腳步,面色肅穆,環視一干愕然弟子,皺眉道“體宗乃我越州超然尊貴之地,宗內弟子,日后亦將銜領越州,豈可如此散漫”
一干長老皺眉,殷定更欲開口反駁,夏邑卻微微搖頭,笑看這一切。
眾弟子被斥得猝不及防,這他的迎下前輩高人,怎么迎出了個逗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等散漫了
“州主,你是體宗宗主,手掌一派興衰,還請以大局為重,悉心教導弟子”
鐘飛一轉,轉到了夏邑頭上,眾人大怒。
夏邑也收斂笑容,淡淡道“道友多慮了,請吧。”
“夏邑果然心虛,嘿嘿,此次,說不定我天嵐會占個大便宜”
鐘飛心中冷笑,絞盡腦汁思索該如何獅子大開口。
一行大人物冷冷離去,眾弟子才義憤填膺地議論起來。
“這老貨是誰啊”
“沒聽到么,叫什么鐘飛的,還真他娘裝得飛起”
“天嵐皇室的人,怎得都這副目空一切的模樣,誰的種啊這是”
“這貨是來替鐘槐出氣的吧,不知宗主能不能替胡來師兄抗住”
議事殿外,邪天與幽小嬋手挽手靜立。
“胡來,本王要你跪著將幽小嬋送到我手上,本王要活剮了你”
眼睜睜看著一頂頂綠帽朝自己腦袋上扣,鐘槐怨毒咆哮,一旁的長老皺眉喝道“肅靜,份屬同門,豈可如此”
“份屬同門呵,”鐘飛拾階而上,聞聲冷笑,“若真念同門之誼,我皇室晉王殿下,又怎會被廢”
“三祖”鐘槐見到鐘飛,大為激動地跑過來,抱住鐘飛大腿哭嚎,“您要替槐兒報仇啊”
鐘飛冷冷看向邪天,一字一句道“槐兒放心,老夫既然來了,定讓你懷抱美人,手刃仇敵,無人敢欺負我皇室之人”
威脅十足的話,卻無法讓邪天產生任何反應,他依舊低頭,用溫柔的笑容安撫受驚的幽小嬋。
“豈有此理”
鐘飛見狀大怒,可又想到對方不過體宗區區弟子,自己多說一句都是自辱,便轉向夏邑,淡淡道“州主,此事我鐘家要討個公道”
夏邑笑容不減,點點頭“進殿再說,胡來,幽小嬋,鐘槐,你們也進來吧。”
“哼”鐘槐怨毒一哼,跟著鐘飛入殿。
邪天聞聲一拜“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