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長老見狀,互視一眼,微微頷首。
夏邑落座,掃視殿下,最后看向鐘飛,一改笑顏,開門見山道“鐘飛道友來得正好,正有一事要告知你鐘家。”
鐘飛一怔“可是鐘槐修為被廢一事”
“不是。”
“哦”鐘飛一腦子疑惑,“請州主示下。”
夏邑指了指鐘槐“鐘槐疏于磨礪,心性奇差,品性更是不堪,一身皇室紈绔的臭毛病,是以本宗欲革去鐘槐王位,貶為庶民。”
鐘飛愣了足有半炷香,才笑了笑,問道“我家槐兒被廢,州主不聞不問,如今反要對他重懲,州主,你莫非在和老三開玩笑”
“鐘飛道友,你何時見本宗開過玩笑”
鐘飛一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自己前來替鐘槐出氣,道理全在自己這邊兒,自己還想著如何占便宜,怎得一進大殿急轉直下,鐘槐被廢一事夏邑閉口不談,反倒一副算賬的模樣
“敢問州主,鐘槐究竟犯了何等大錯”鐘飛強忍怒意,開口問道。
夏邑微微蹙眉“鐘槐之錯,方才已說過。”
“呵呵,”鐘飛悻悻一笑,“州主,僅憑你那番模糊之語,不至于非要革去鐘槐王位吧,鐘槐”
“老祖,槐兒在”鐘槐不敢抬頭,怕自己眸中的怨毒被夏邑發現。
“你在體宗究竟干了何事,惹得州主大人如此動怒”鐘飛面無表情,淡淡道。
“老祖,槐兒冤枉啊”
鐘槐跪地,嚎啕哭訴“自入體宗,槐兒一心修煉,團結同門,從未違反宗規,甚至在大登天時揭穿一蒙騙全宗的敗類,槐兒敢對天發誓,沒半點對不起體宗”
“州主大人,鐘槐所言可有一字虛假”鐘飛看向夏邑,“若有一字虛假,老夫當場劈死他”
夏邑面無表情道“無。”
鐘飛淡淡一笑“那敢問州主,為何要革去鐘槐王位,貶其為庶民”
“老祖,槐兒知道”
見夏邑啞口,鐘槐頓時激動跳起,指著邪天破口大罵。
“這雜種區區凡體,不知用何種手段小登峰登頂,護幽小嬋走完傳承棧道,藉此蒙騙全宗上下,博得宗主重視”
“身為隨從,心無主仆之別,一心攀龍附鳳,見幽小嬋傾心本王,便暗施毒計廢我力胎,更欲借宗主之手對本王落井下石,一切都是他”
鐘飛森寒看向邪天,厲聲喝道“豎子,你安敢如此”
邪天一臉笑意,無視鐘飛,反倒看向鐘槐“別說得那么復雜,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看你不順眼。”
噗嗤
幽小嬋眼中的邪天,素來韜光養晦,這句看你不順眼中的滔天霸氣,讓她忍不住發笑,但眸中卻是濃濃情意。
“好膽”鐘飛猛地起身,戾聲喝道,“無緣無故廢同門修為,手段何其殘忍,今日老夫就代州主出手,為體宗除一大害”
“胡來對錯,何時輪到你決定了”夏邑冷冷問道。
鐘飛怒視夏邑“州主,你究竟何意”
夏邑淡淡道“我已說過,廢鐘槐王位,貶為庶民。”
“哈哈,如此荒唐之命,我鐘家絕不屈從”
鐘飛氣勢勃發,獰笑道“一個傳承弟子,一個普通弟子,某些高人真是瞎了眼,槐兒,老祖帶你走,這黑白不分之地,我鐘家不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