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槐看向邪天,怨毒一笑,緊跟鐘飛離去。
夏邑看了眼面色平靜的邪天,心中暗嘆一聲,終于下定決心。
“州主令天嵐王朝皇室私德有虧,有負一州生靈,即日易鼎”
“且慢”
鐘飛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出聲打斷言出必踐的州主令,不可置信地看著夏邑問道“州主大人,就為胡來,值得您如此大動干戈”
夏邑淡淡道“二選一,你鐘家革鐘槐王位,又或是,本宗革你鐘家皇位,三息之內,給我答案。”
“老,老祖,救我,救我”鐘槐宛遭雷劈,全身一軟,跪在地上瘋癲哀求。
鐘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深深看了眼邪天,強忍吐血的心,極度不甘地對夏邑拜道“七日之內,晉王廢位詔書,會呈交州主大人”
夏邑不語,看向邪天。
“若非你以幽家存亡威脅小嬋,也不至于落到這地步。”
邪天一邊說,一邊走到殿中,瞥了眼鐘飛,認真道“你們該慶幸,這件事尚未發生,便經宗主大人之手得以解決。”
“哈”鐘飛雖畏夏邑,卻哪里看得起邪天,當即怒笑道,“如你所說,若我鐘家動了幽家,還能覆滅不成”
“你可以試試。”邪天直面鐘飛,雙眸瞬間血紅,淡淡道,“不過到時,越州大地將無姓鐘之人”
“你”
強若鐘飛,也被邪天一瞬間暴露的殺意驚得心跳加速,身軀朝后微仰。
縱然絕不相信眼前的涅境螻蟻有這本事,可他心頭卻生出了恐懼,仿佛螻蟻之言,終有一天會實現
“此子必是我鐘家大敵”
思及此處,鐘飛身上不由自主流露一絲殺意。
殺意剛剛冒頭,邪天咧嘴一笑,身形驟退,與此同時,殿內體宗高層悉數起身,數百道殺意直指鐘飛
噗
鐘飛吐血,踉蹌后退,看向夏邑的眸中,盡是恐懼
他之所以吐血,是因為夏邑出手了
“為了一個螻蟻,夏邑竟毫不留情對我出手”
“你年紀大了,記性估計不好。”夏邑眸中絲毫不掩殺意,“若還記不住,本宗不介意再讓你長長記性”
“鐘三魯莽,請州主大人恕罪”
鐘飛哆嗦認錯,驚駭地瞥了眼邪天,連鐘槐都忘了帶走,惶恐飛出大殿,狼狽下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體宗一行,非但丁點兒便宜未占,反倒險些葬送了整個天嵐皇室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邪天
“老祖”
鐘槐絕望嘶吼,他不敢相信,夏邑為了邪天,不惜廢鐘家皇位,更毅然出手擊傷三祖
“完了,一切都完了,本王一無所有了”
此刻的鐘槐,如喪家之犬般,手腳并用退到一旁瑟瑟發抖,看都不敢看邪天一眼,心中全是滔天的恐懼與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