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看著,她又想起了最后那幕戲,奇怪的是,戲中的幽小嬋,變成了她自己。
這讓神姬有些害怕,可她卻沒發現,害怕的深處,卻是尚未成型的,一種嬌羞的欣喜
和神姬處于差不多狀態的,還有紅衣。
“祖奶奶,紅衣怔魔了。”紅忍神念掃了掃靜室中的紅衣,擔憂道。
“哎,幽小嬋”
孤煞婆婆愁苦一嘆“沒想到邪天為幽小嬋,竟會獨自去大雷澤尋找妖心草,最后甚至因此殺了天心,還將氣運金珠給了她”
紅忍苦笑“是我優柔寡斷。”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孤煞婆婆也嘆了嘆,“邪天重情,自越州傳來的消息也印證了此點,有幽小嬋在,紅衣”
紅忍想了想,道“邪天不知去了何處,夏邑州主至今未歸,若再耽擱段時日,幽小嬋的局勢不會太好”
“你想說什么”孤煞婆婆皺眉喝道,“此等趁人之危的事,我紅家從來不做”
“可是”
孤煞婆婆惱了,拐杖咚咚杵地“你都有六個老婆,不準邪天多娶一個邪天可比你這小王八蛋強多了”
“啊”紅忍傻眼,聽祖奶奶這話,仿佛一點兒也不介意邪天娶兩個
“祖奶奶,這這這,這等平妻大事,除了神皇,我紅家也從未做過啊”
九州大世界,幾乎每個女人都想成為幽小嬋。
唯獨幽小嬋不想。
縱然活了過來,此刻的幽小嬋,也如同活死人一般,靜靜躺在床榻之上,呆滯的美眸看著羅帳,一動不動。
她寧肯死。
不是她矯情。
而是一旦活下來,她就必須面對一個根本無法回避的東西。
道誓。
“你又是何苦”
想起邪天為自己舍生忘死兩尋妖心草,斬殺天心,最后將氣運金珠給自己,兩行復雜的清淚,又從她眼角滑落,浸濕了枕頭。
匆匆趕來的幽鵬站在閨房外,一臉復雜,他也不敢相信,事情會出現這等轉變。
重振幽家的胡來,搖身一變成了神朝死營的邪天,這一幕,和千年前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莫非我幽家,又要重蹈覆轍了么”
殷定聞言,喟嘆一聲“幽家主,至少小嬋得了氣運金珠,不僅斬滅了妖靈解體之毒,更讓她恢復了隱武神體的資質。”
“隱武神體,呵”幽鵬苦笑,“宗主生死未卜,三大世家與天嵐王朝,會給小嬋成長的機會么”
殷定心中一痛,不由看向北方。
“宗主,六州州主俱已回歸,您到底去了哪里”
一場誅仙大戰,天拓海峽變成了天拓海。
但無論如何變幻,此地的本質,依舊是戰場。
所以不變的,是海上漂浮的各種尸體。
夏邑,也成了天拓海永恒不變的“浮尸”之一。
不知飄了多遠,奄奄一息的夏邑睜開了雙眸,怔怔望天。
“師,兄”
不知嘶啞呢喃了多少聲,夏邑死寂的雙眸,迸出一點代表求生的星火。
“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我,我不相信你,你是那種人”
可被裂空漩擦過,仙人都得缺斤少兩,自己哪里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就在這點星火即將消散之際,夏邑想起了一人。
此人曾給了他一顆丹藥。
“尚具三分藥力的,上古起死,回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