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想找到武商,難啊”
陣有道嘆了口氣,愁道“武商是九州第一殺神,一身征戰千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若被這些人先行找到,那武商就危險了”
懂了幽竹與李朝陽互視一眼,心里暗罵陣有道陰險,面兒上卻同樣嘆道“是啊是啊,除了宛州,另外八州之地,幾乎都有武商的仇人,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我等只有盡力了”陣有道義正辭嚴丟下一句話,離去。
“是該盡力啊”
幽竹與李朝陽相視陰笑,再次看了眼天啟城,分道揚鑣。
“太子殿下,武商大人”
見神風回歸,七位死營統領再次急切開口。
神風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此事死營不得插手”
徐若恒大驚,失聲道“若死營不管,誰去迎回武商大人”
“此事孤自有打算,你們先行退下。”神風不耐,想了想又冷冷下令,“凡違抗此令、擅自行事者,悉數趕出死營,押赴軍部死牢”
七位統領大失所望,卻敢怒不敢言,告辭離去。
嘭
“該死的三州宵小”
七人一走,神風表情頓時陰沉,一巴掌將書案拍成齏粉,切齒道“孤乃堂堂太子,居然無視孤,簡直豈有此理”
發泄一陣,神風深吸幾口氣,神眸急速閃爍。
“我那番話雖有用,卻無法阻止三州之人繼續試探,縱然他們明面上不敢對付武商,可私底下”
神風越是沉吟,面色越是難看,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三州表面堂皇尋找九州功臣武商,暗地里絕對會手段頻出謀殺武商,借此試探神朝反應。
“而且他們試探的目的,只在父皇身上,若父皇不出,哪怕我將死營全數調至寧州也無用,因為這恰好說明父皇無法出面”
一旦確定神皇無法出現,將是阻止神朝一統九州的最佳時機
屆時別說三州三派,怕是滁潦海那一頭的云、雷二州都會大軍出動
“九州誅神”
一想到此點,神風面色瞬間慘白,直到此刻他才發現,神朝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死營,而是神皇
神皇在,天下俯首,神皇不在,九州誅神
“神皇,神皇”
神風的心又開始急速跳動,不甘輕喃道“為何還有七年”
而此時,整個神朝都在疑惑,神風對武商出現一事的詭異反應。
漠少聰等一干神朝大臣急忙入宮詢問,神風也不相瞞,黑著臉將三州州主一事說出。
“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我神朝三千年來,從未受過如此大辱”
“臣愿帶神朝大軍,陳兵三州域外,看他們敢不敢動彈一下”
漠少聰眉頭緊蹙“太子殿下的應對沒錯,可光是那一番話,不足以威懾三州,是以,他們依舊不會放棄刺探。”
“如此一來,武商危矣”邢焉心中焦急,灼灼看向神風,“太子,此事該如何應對”
神風此刻心神不寧,哪里想得出法子,只好道“諸位大臣有何妙計”
眾大臣皺眉苦思,半個時辰后,禮部尚書喬大人雙眸一亮。
“三州試探,不敢直接出手,只能假手他人,或索性扮作他人,我們也可效仿之”
眾人聞言,心中一喜,但下一刻漠少聰就潑起了冷水。
“他們可以自欺欺人,我們卻不行”漠少聰冷冷道,“一旦被人識破,不正說明陛下無法現身,屆時”
邢焉也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確實如此,但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辦法能救武商”
漠少聰嘆了口氣“除非與武商親近之人,才有理由前去。”
“死營”
“死營首先是神朝立國之基,其次才是武商麾下,不可”
“武商是武家嫡系”
“算了吧,武陵哪怕派人,也是去殺武商的”
“哎,若邪天在的話,那就好”
“好個屁”邢焉大怒,罵道,“武商的仇家不說陸仙,道尊都數不勝數,你讓一個四境之人去救”
“武商大人縱然活了下來,也一定身受重傷,再不要臉的道尊,也不會趁人之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