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大臣吵成一團,神風腦袋都要炸了,不耐道“先靜觀其變。”
武商生死大事,豈能靜觀
可眾大臣也明白,這局棋實在太過奇葩。
神皇不出,神朝縱有睥睨天下之力,也不敢強硬行事,否則接下來發生的絕對不會是神朝一統九州,而是九州誅神
沒人敢冒這個險。
可為神朝拼死立下汗馬功勞的武商,又怎么辦
難道就這般看著三州之人一步步試探,最終將武商殺死
若武商身死,神皇未出,那又該如何
誰也想不到,厲兵秣馬的神朝還未踏出一統九州的步伐,便因武商的出現亂了大局。
“神朝雖大,可神皇不出,誰又能救武商”
站在大殿之外,漠少聰喟嘆一聲,搖頭慘笑離去。
兩日后,武商還活著的消息,傳遍八州之地,于此同時,寧州州主陣有道大義凜然的話,也傳遍天下。
“寧州舉州尋找武商大人的下落,將拯救九州的功臣送回神朝”
這話,讓不明情況的神朝人欣喜若狂,可明白情況的人,卻知道寧州即便將武商送回,那也是死了的武商。
“武徒,你干什么”
“小爺出去逛窯子,你要旁觀”
“家主有令,武家人皆可外出,唯獨你不行”
“紅衣,聽祖奶奶的話,你去寧州,必死無疑。”
“祖奶奶,若我們不去,武商大人怎么辦太子表哥為何見死不救”
“哎”
“獨龍,你若踏出此門,我親自將你斬了”神朝禁軍統帥獨江冷冷道。
獨龍轉身,默默道“若你受此難,我也會如此。”
一句話說得獨江眼眶微紅,他嘆了口氣將獨龍打暈,欣慰笑喃“為父豈會不知,可為父怎忍心見你舍生取義,武商大人他,哎”
整個神朝一片靜謐,武徒三人的異動連族地都未傳出,死營所有主動脫離的軍士,也沒一個能離開死營。
仿佛整個神朝,都在高傲地等待,寧州會主動將武商平安送回。
第三日,寧州一小型門派的掌門發話,響徹九州。
“六百年前,武商殺吾父,今日定要尋武商,報父仇”
第四日,這位罡煞境的少主,尋到了寧州全州未曾尋到的武商。
第五日,寧州一氣宗還在“舉州”尋找武商下落,神朝反而是通過小道消息,得知這一戰的情況。
“武商大人果然還活著卻只剩小半截身軀,昏迷瀕死”
“他身邊,僅有兩名九營軍士”
“一戰后,報仇少主身死,兩名軍士一死一傷”
神朝舉國震驚
可無論如何震驚,神風都一語不發,甚至關閉了神宮宮門。
“只剩半截身軀,修為盡喪”
神風坐在空無一人的黑暗大殿之中,靜靜輕喃“若孤現在就是神皇,你就不用死了,用你最后的殘軀,為神朝大業盡量拖延吧”
第六日,九州各地殺武商報血仇的狂言紛紛出現,一時間,寧州成為九州矚目之地。
寧州,依舊在舉州上下尋找武商,毫無所獲。
神朝,依舊在高傲等待寧州送回武商。
越州,體宗。
“能舍身誅仙,武商再壞,無愧煉體士三字”
徐少祥回頭看了眼破山峰,朝越州東北域飛遁而去,經真息山脈穿瀾州到寧州,是最近的線路。
三日后,就在徐少祥將武商身旁最后一名死營軍士葬下,背著武商朝神朝進發時,百萬大山深處的白芷,終于得知了此事。
“武商,死營,邪天”
沒有任何猶豫,白芷立刻朝邪山狂遁而去。
“九日已到,芷兒,對不起了”
劉洵獰笑一聲,正欲走出書房,卻突然停步,咬牙糾結片刻,回身從一木盒內取出一片猩紅無比、散發無盡殺意的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