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不了解內情的人來說,顯得極為古怪。
“宗主大人,徐少祥一出,所有人都在觀望,眼下如何是好”
陣有道面容陰鷙,冷笑道“哼,即便有體宗相助,神朝也翻不出什么花樣繼續讓他們追殺武商,我倒要看看,神朝能忍多久”
“宗主,那,那我們還要假意尋找么”
“呵,為何不要”陣有道陰笑一聲,“不僅要繼續尋找,更要繼續找不到”
追殺武商的人絡繹不絕,寧州之人卻始終找不到武商,這種鮮明的對比對神朝來說,同樣是一種兼具羞辱的試探。
在這種試探之下,眾人漸漸發現了蹊蹺,因為神朝面對這種傻子都能看出的羞辱,沉默依舊。
“神朝究竟發生了何事,任由寧州上下如此戲耍”
“我知道了,誅仙一戰后,神皇一直未出,莫,莫非神皇死了”
“不可能,神皇一死,神風會立刻繼位”
“那徐少祥苦戰,也堅持不了多久,莫非,武商真會死”
“太子殿下,武商即將身死,到了此時,你還猶豫不決么”漠少聰遠遠看了眼神宮,發現宮門依舊緊閉,心中哀嘆一聲。
“祖奶奶,太子表哥為何還不行動”紅衣淚眼朦朧,急聲叫道,“若換作陛下,哪怕局勢再困難,也不會坐視武商大人身死的”
孤煞婆婆心中暗嘆,杵著拐杖離去。
“風兒,你為大局借武商拖延時間等神皇出,我不能說你做錯了,可你因此漠視武商性命,哎,這一點,你比陛下強啊”
隨著時間流逝,寧州傳來的消息中,徐少祥的狀態越發糟糕,所有關心武商的人,一顆心都狠狠揪起,難受無比。
或許下一次接到的消息,便是九州第一殺神的噩耗。
而就在此時,越州三大世家家主再上破山峰。
“武商乃我越州大敵,徐少祥此舉實在過分,請體宗將徐少祥革出宗門”
體宗高層激烈反對,但詭異的是,這次三大世家的態度相當強硬,為避免越州大局動蕩,體宗高層無奈之下,只好妥協。
此事傳出后,并未引起多大波瀾,都以為是越州自己導演了一場戲,只是想與神朝撇清關系。
而越州三大世家的家主,卻變得十分激動。
“體宗如此示弱,夏邑果然沒有出現”
“如此一來,夏邑即使沒死,也是重傷難愈,方兄,接下來如何做”
“哼,借邪天一事討伐幽家,能逼出夏邑最好,趁他重傷殺之,拿下越州州主之位,若夏邑不出,亦能覆滅幽家”
噗通
疲憊至極的徐少祥終于堅持不住,腳下一個不穩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自背負武商開始,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戰了多少場,殺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每走數百里,便會迎來一場廝殺。
縱然追殺之人,修為低下,戰力平平,但如此消耗也徹底拖垮了他。
仰望天空,感受著自己虛弱無力的rou身,徐少祥突然笑了出來,用盡力氣喊道“胡來師兄,我不比你差”
昔日邪天入體宗,今日徐少祥救武商,兩者的勇往直前相比,真分不出高下。
“你,不,不錯”
徐少祥一怔,立馬抬頭看向身旁的武商。
“你,你醒了”
武商是被徐少祥摔醒的,他僅剩的左眸看向徐少祥,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團煉體士的熱血。
“你,走”
縱然萬念俱灰,很想死去,武商也不希望這團熱血因自己而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