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
“邪匪老大是,是邪天”
哪怕過了兩個時辰,劉洵全身還在隱隱哆嗦,他驚恐看著自家老爹、飛揚山山主劉霸山,顫聲道“爹,化,化血毒禁都,都殺不死他”
劉霸山回過神來,面色陰沉,怒其不爭地瞪著劉洵,罵道“你這不省心的東西,怎么就惹出這么大的是非”
“爹,我哪里知道他是邪天,”見劉霸山開罵,劉洵愈發心驚肉跳,色厲內荏吼道,“爹,你是不是也怕了邪”
啪
劉霸山一耳光扇飛劉旭“我怕的是邪天背后的神朝沒死就給我滾過來,一起去芷戈峽”
白芷已等候多時,朝劉霸山回了一禮,未等對方笑呵呵開口,便清冷道“邪天也是恩怨分明之人,劉洵一枚化血毒禁,多少傷了他,但這不要緊”
劉霸山心中一抽“山王,那要緊的”
“神朝武商危在旦夕,邪天趕去相救。”白芷淡淡看了眼劉洵,“然后,劉洵跳了出來。”
這他的就是仇了劉霸山眼皮直跳,恨不得再給劉洵一耳光。
自古戰地中的事傳入百萬大山后,邪天就出名了,連氣運金珠都舍得相送,這等重情之徒趕著去救人,你也敢攔
“救武商”劉洵聞言,眸中卻泛出了希望之光,“若真如此,那我還擔心什么,他肯定會死”
“住口”縱然也如此想,劉霸山卻不會說出來,他朝白芷笑道,“山王,此事說到底是個誤會,劉洵與邪天本就無怨,還請山王多多美言”
白芷眸光微閃,頷首道“我自會盡力,不過你們也要有所表示。”
“請山王示下。”
“邪山邪匪,都是邪天的人。”
“多謝山王指點。”
告退,剛離開芷戈峽范圍,劉洵就抱怨道“爹,他邪天再厲害也是外人,百萬大山輪不到他作威作福,您為何”
“你懂個屁”劉霸山怒斥,隨后冷笑道,“自會有人對付邪天,你別瞎攙和。”
劉洵一呆,連忙問道“爹,是誰”
“是誰呵,”劉霸山回頭瞥了眼芷戈峽,淡淡道,“整個百萬大山,誰最在乎白芷”
“是我”
劉洵趕緊表態,卻又被劉霸山抽了一耳光“老子警告你,邪天與白芷絕對不可能,你別他的亂吃飛醋,給老子呆在飛揚山,不準出去”
“邪天”劉洵咬牙切齒捂著臉,不多時陰笑道,“老爹說得對,你此去必死,我何必吃死人的醋,嘿嘿”
邪天二字,沒多久就傳遍了百萬大山上等勢力區域,直到此刻眾頭目才明白,白芷為何如此敬畏道匪的老大。
“我不找你,你卻送上門來了”
桃源之中,白亡捏碎一道傳訊玉符,眸中冷光乍現。
“芷兒恩怨分明,邪天幫她殺了天心殘刃,此事,倒要好好思量一下”
妻子的早逝,讓白亡將全部情感都寄托在白芷身上,是以他不惜代價讓白芷入古戰地,獲得了上古瘴煞。
由此,白芷不僅擺脫了百萬大山的束縛,天資也暴漲,與天心相比也只差一線。
若再殺了邪天,白芷就會成為九州第一天才,為此,別說殺一個邪天,就是自己的命,白亡都不會吝惜
“看來這突破口,在邪匪身上”
就在百萬大山因邪天而震動時,九州也因徐少祥而驚。
沒人能想到,第一個奔赴寧州救武商的人,會是體宗的傳承弟子。
而擔憂武商安慰的神朝眾人欣喜之余,也仿佛被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連與武商有深仇大恨的體宗都動了,神朝上下居然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