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善意的謊言,況且老人家身體也一直都不好,生命最后的光景,還是別給她太多悲傷好。
機動隊的所有人都默默地一起跟了過去。瀧野羽仁只覺得自己的每一步腳步都變得相當沉重,仿佛鞋子上灌了鉛,連行動都變得極為困難。
一部分來自于心理上的壓力,一部分來自于身后的壓力。
“抱歉是器官衰竭,老人家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站在門口的護士臉色的表情不是很好,眼前乖順的黑發青年安靜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額發在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
還很年輕啊,這樣的年齡就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真的是很難過的事情了。
“去見她最后一面吧。”
護士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嗯,謝謝您這段時間對于她的照顧。”
青年彬彬有禮地回答著,甚至還溫和地笑了一下,隨即步入了房間。
僅由灰白組成的房間,陽光也微弱的很,就連窗外略帶枯黃的葉子也開始掉落。病床上瘦弱的老人安靜地平躺著,在聽到腳步聲后,她布滿了褶皺的眸子睜開了一瞬,兩人的視線就在這一刻交際。
“奶奶,好久不見。”
青年緩步走了過去,他微微俯下身,雙手握住了那只如同枯木般粗糙的手,臉上露出了溫柔內斂的笑容,
“這就是最后了,請讓我繼續陪在您的身邊吧。”
短短幾分鐘的事件,萩原研二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小時。
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大家都明白失去親人的痛楚,即便他表現的相當平靜,內心也一定會相當痛苦吧。
這是不可避免之痛。
不知何時,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條縫,黑發的青年徑直走了出來,他依舊垂著頭,細聲細語地和護士先生說了些什么,才向著他的同伴們緩步走來。
“大家都在這里啊”
茨田修介有些驚訝,隨后的表情就被陰影所籠罩,
“沒什么事情的話,大家一起回去吧。這樣翹班班長也一定會生氣吧”
“哦,這次就是班長提出的翹班。”松田陣平冷不丁地說了這么一句。
“這樣嗎大家對我還真是關心啊。”
茨田修介笑了笑,雖然那笑容在誰的眼中看著都相當無力和蒼白,
“生老病死乃常事,人都會走到這一步的,我其實很高興,她是這樣老去,而不是死于某次的事件。”
“如果,那個人也能和她一樣就好了。”
青年墨色的眸底沉淀的是復仇的火焰,同時也隱藏了更進一層次的深意。
茨田優人,死于極樂大義教的信徒煙火師的一次縱火炸彈案之中。恰巧,煙火師就站在教會中平川颯太的對立面。
茨田修介的復仇,黑衣組織的滲透,arc在組織中獲得威信,平川颯太在教會中勢力增大
達成這些目的源頭,都集中在了這一點。
抹去他,一切將歸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