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點,于江東區靠近港口的位置發生了一起惡劣爆炸事件。所幸爆炸時間位于清晨,附近也沒什么人,加上那處港口的位置比較偏僻,終于還是沒什么人受傷。
江東區的警方也對此展開了調查,然而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并沒有調查出什么有用的情報,有人封鎖了相關的消息,現場也被處理的一干二凈,警方也沒法繼續追究責任。
因為沒有出現過人員傷亡現象,警察就沒有繼續追責下去了。那鬼地方甚至連個監控都沒有,又地處偏僻,不遠處在前幾年的時間里開通了新的港口,這一處也被慢慢被大部分人所遺忘。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空蕩的港灣響起。
“我聽說,你是個炸彈案慣犯。”
潮濕的泥土帶著草生植物根部腐爛的氣息,裹挾咸腥的海風和冰冷的下沉空氣,讓人原本昏昏欲睡的頭腦愈加清醒。
黑發的男人語氣散漫,聲音的尾處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玩味的語氣把玩著手中的槍支,因為戴著面具,沒有人能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據說極樂大義教中沒有人看過教主的臉,大家口口聲聲相傳教主從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真正的臉,正因為如此才能一直混淆于人群之中。誰都可以是平川颯太,平川颯太也可以是任何人。
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
瀧野羽仁曾經去看過被囚禁起來的平川颯太,在卸去了全部的偽裝后,那個男人真正的面孔也真正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極為丑陋的臉,無數道疤痕在臉上肆意流淌著,有的傷疤甚至一路蔓延到了頭皮。鼻子和嘴巴幾乎都爛掉了,即便是整容,恐怕也難以將其修復。
極樂大義教的教主一直不愿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只是因為曾經的他被人毀了容,再也無法以真面目示人。學習易容術也只是為了遮掩扭曲的傷疤,自卑的心是他想要得到一切的渴望來源。
隱藏在極樂大義教看似宏大的教義下,不過是一顆丑陋的,報復社會的人心罷了。
“饒了我吧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男人現在的樣子和不久前意氣風發的模樣相差甚遠,頭發亂糟糟的,沾上了充斥著腥味的泥土和碎草,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海水打濕了,他打著赤腳,腳背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只上了岸瀕臨死亡的草魚。
在進行了一系列的拷問后,這家伙也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利用價值。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奉獻自己的最后一絲價值。
“一切準備就緒,您要準備的文書也全部都準備好了。”煙火師彬彬有禮道,臉上卻露出了幾分遲疑,
“教主大人,真的要按照您所說的來嗎這可是我們的物資船只”
每個月只能一次是物資船只,就這樣炸毀,貌似有些浪費啊。
“當然。”黑發男人的聲音相當深沉,
“一切都是為了大義。”
當然,這句話也是瞎扯的。
男人的身上捆綁著是他引以為豪的定時炸彈,連同箱子一并混入了物資教義的貨物之中。這艘船是由教會的赦罪師負責的,一般來說教主本人并不會介入到資金交易的事件之中,因此這件事情除了煙火師和極樂大義教的教主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手表,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zero了。
他相信那家伙一定會做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解釋。”
平川颯太將相關的報道報紙放在了桌子上,
“為什么你負責交接的船只會出現爆炸我記得物資方面都是你負責的吧居然還被警視廳和新聞媒體注意到了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是這么辦事的嗎”
男人的語氣有些慍怒,低沉冰冷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壓抑著每一個人的心臟。
沒有人敢開口,包括赦罪師本人在內,所有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畢竟極樂大義教的教主性格對自己教會成員的性格一向很溫和,這也是大家第一次看見教主發火。
身為二把手的赦罪師面帶愧疚,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