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瀧野羽仁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于一片完全漆黑的房間里。
他的雙手被緊緊捆在身后,身體是側躺的姿勢,身上還沒有酸痛感,也就是說他被綁過來還沒有多久。
嘶果然還是好疼啊所以為什么要用麻醉針這玩意扎人很疼的好嗎而且指不定還有什么后遺癥
混亂的思緒漸漸沉淀,好不容易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安靜下來,他才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
首先是百貴船太郎。他承認自己是看到了朋友才一下子放松警惕了,沒考慮過對方有可能是假扮的情況。
不過arc居然沒殺了自己這還真是稀奇還是說他覺得自己罪該萬死,所以打算先捆起來慢慢折磨
瀧野羽仁斜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他小聲喘著氣,只覺得整個房間里的氧氣都極為稀少。
該死麻醉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過去,渾身上下難受得厲害。
他還沒有適應房間里的亮度,雙眼依舊一片迷離。
這里是哪里
不知道鬼知道自己在哪里,不過四周的環境并沒有搖晃或者出現風聲海浪聲,起碼不在交通工具上。
他被誰抓走了
毋庸置疑,那個人就是arc,畢竟自己披著對方的皮干了這么多混賬事,這立場對換一下瀧野羽仁自己都想打自己了。
他想要對自己做什么
這個就不知道了,起碼他現在手腳都還在,身上也沒少個器官或者多塊傷口之類的,不過對方既然留著自己,那必然是有他的想法。
其他人會怎么樣
這個瀧野羽仁就不知道了。可是就算他著急好像也沒辦法做些什么,所以只能暗中祈禱著自己家弟弟腦子能靈光一點,早日發現百貴船太郎的不對勁。不過赤井秀一和百貴船太郎也不是很熟,肯定不會向自己一樣這么輕易上當吧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順便將未來的可能性都思考了一遍,瀧野羽仁感覺自己的身上終于恢復了點體力。他費力地坐了起來,眼睛此時已經能看到點東西了,在極暗的房間里,他很快瞄到了刀尖微微泛光的一把餐刀。
哦豁運氣這不就來了嗎
瀧野羽仁仔細聽了聽附近是否有什么聲音,確認沒有人在這附近后才緩緩起身。他挪動著自己僵硬的身體,有些艱難地站起了身體。
然而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嗑在了斜坡頂上。
“嘶”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險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一撞,瀧野羽仁才發現自己的頭頂上居然是一條傾斜的坡度。
正常來說,這樣的斜坡一般會出現在樓梯的下面,但是這個斜坡的方位和一般的斜坡不一樣,感覺要稍微扭曲一些,不過這并不妨礙對方給自己的腦袋來這么一下。
什么樣的地方有樓梯
瀧野羽仁的腦子瞬間轉過來了,原本的畫展中就有那么一座旋轉樓梯那樣詭異角度的樓梯根本就沒幾個
欣喜感從胸腔涌了上來,瀧野羽仁很快向前挪動,他轉過身,嘗試用被捆住的雙手抓住那把餐刀,手腕微微倒轉,手指摁在了刀刃的背部,猛地向下一割。
餐刀還是不太鋒利,但是繩子好歹松散一些了。就這樣來回摩擦了很多次,瀧野羽仁才總算將手腕上的繩子徹底割斷。可是也因為手腕過于僵硬,加上餐刀也不太鋒利,他的腕部被割了無數道刀口,看著就很疼。
“哎真希望以后少遭點這種罪啊。”
瀧野羽仁嘆了口氣,他隨手擦拭了下手腕的血跡,將餐刀藏在袖子里,順便從房間的角落里撿了把看上去稍微有點攻擊性的棒球棍,同時接近了狹小空間的唯一一扇門。
黑發的男人主動上前幾步,他將耳朵抵在了門板處,嘗試著聽門外的聲音。
然而他很快就聽到了讓他驚喜的聲音。
“真的還沒找到他嗎”聽上去應該是降谷零的聲音,語氣里帶了點憂慮。
“沒有到處都找不到天谷先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聽上去應該是諸伏景光的聲音看起來他們應該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是都沒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