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小伙子是我的朋友,你幫個忙,將這些貨運到車站后,幫他送上車一下。”王展對車夫老張如此交代。
“王老板,送到車站就可以了嘛,我還要幫他抬上車啊這樣的話,可是要加錢的喲。”
“加錢加錢加卵子,你狗日眼睛里就只有錢,除了錢你就不能有別的算是幫我個忙不行么”和這種底層認識的人打交道,越是說點臟話,越是表明關系近。
“王老板,麻批的這里兩百來斤呢,你以為抗上車好抗說,加一塊錢嘛,我從這里拉到車站都只收兩塊錢了,加一塊錢還不應該么”老張是四川人,一口四川話說得很地道。
“加個毬的一塊錢,別嘰嘰歪歪的了,趕緊去,他要是趕不上車了,我找你麻煩喲。回來了,我倉庫有一些紙殼,你統統拿去。”
“好勒,好勒,王老板,你早點說嘛,放心,我一定幫他搬上車了才回來。”聽說有紙殼,老張變得比加一塊錢的車費還高興。
他們這些幫人拉貨的小三輪,很多時候也會兼做廢品回收。王展他們做批發生意的,經常都會有廢舊紙殼。那些紙殼實際上是可以拿去賣錢的,王展這么說了,那給的紙殼一定不止賣一塊錢,老張當然高興。
以前胡銘晨坐她三孃賣票的班車,人不用買車票貨也不用買車票。可是這一次不同了,人要票,他的四箱貨加起來也要五塊錢的車票。
雖然要多五塊錢,可是胡銘晨也只能忍痛支付。
老張的服務很好,不但幫胡銘晨將貨搬上車頂,而且,還幫他用繩子拴好,免得顛簸掉下來才離開。
兩萬張的貨拿回杜格鄉,胡銘晨要說沒有一丁點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胡銘晨的壓力并不在這些卡可以不可以賣得出去,畢竟上個禮拜的火爆,讓他相信這些低價卡是能走俏的。他的壓力是來自于多久賣出去的問題。
且不說胡銘晨告訴王展,他十天內可以賣完,光是賣給杜格小學和杜格中學的學生,胡銘晨就得考慮到一個飽和的問題。
“小晨,這次怎么那么多,你不怕賣不掉嗎”見到比以往每次都多得多的卡片,在街上等著幫忙的胡燕蝶感到震驚了。
“不怕,我當然不怕,趁現在好賣就多拿點,有一半還是人家賒賬給我的呢。”
“賒賬給你人家為什么要賒賬給你”
“為什么呵呵,你老弟我魅力大唄。”胡銘晨笑著玩笑道。
“你魅力大,你魅力大個屁,要是你賣不掉,你拿什么錢給人家別到時候人家追上門來,你才曉得難過。”胡燕蝶白了弟弟一眼嗔道。
“不可能的,我怎么會賣不掉呢,山人自有妙計,我心中有數。再說了,就算我拿不了錢給他,那老板也不曉得我們家在哪里,他到哪里去找我啊姐,你就放心吧,等我賣了這批貨,我給你和小嬌一人買一件衣服。”看著姐姐的花襯衫已經舊得有些發黃了,胡銘晨忍不住說道。
“好,這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黃牛。”女孩子總有一顆愛美之心,胡燕蝶對新衣服還是很向往的。
“君子無戲言,我一定說到做到,走,我們趕緊回家吧,小嬌一個人在家,怕她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