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所以我們下午才反對你嘛。去年那些收姜的人拉到外面去,也才這個價,所以去年做姜,就沒聽到誰賺了錢,能保本的,就是阿彌陀佛了。我們還算是賣得早,后來賣得晚的,五分四分都在賣。”江玉彩說道。
“這個姜的價格波動很大,有時候前后年會相差一兩倍,所以一般人根本做不了這個生意,一不小心就會虧。”胡建軍補充道。
“風險大,可是一旦抓住機會了,利潤也大啊。爸爸,那去年干姜賣多少呢”胡銘晨繼續問道。
“去年虧得最大的就是做干姜的,開始還能賣一塊,但是后來就八角,六角,五角一直往下掉,我聽說街上王家到最后,三毛賣都沒有人要,加上請人洗姜,烘烤和運輸的費用,做干姜的人人虧。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搞的,去年的干姜就是賣不上價錢。怎么你想收生姜,然后烤成干姜來賣”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去年價格太低,有些人估計就不會種了,那么今年的價格,我猜一定會漲很多,所以,今年做姜,絕對可以賺錢。我看生姜馬上就要上市了,爸爸,你和我媽想一下,到時候就幫我到各個村寨去收姜,你們可能背不動,那就讓他們送到我們家來,送過來,可以每一斤加一分錢。”胡銘晨道。
“背不動,怎么背不動我和你爹一個人背幾十百來斤沒有問題。一斤加一分,一百斤就是一塊錢,你會不會算賬啊”對于胡銘晨要求加價這一點,江玉彩有意見。
“媽,我是怕你累著,更怕到時候你背不了那么多。”
“你到底打算收多少啊”聽胡銘晨說怕背不了那么多,胡建軍就好奇。
“有多少收多少。要是按照去年的價格的話,兩三萬斤怎么也要有,你們想想,那么多,你們怎么背要是從文山村,從江家寨那邊背過來,你們覺得你們一天能跑幾趟所以啊,只要人家愿意背過來,我不介意多給點錢。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那么多,兩三萬斤。”胡銘晨說的這個數量,將江玉彩給嚇了一跳。
這不是說周圍收不了那么多數量,杜格鄉幾乎家家戶戶多少都會種一些姜,加起來別說兩三萬斤,一年的產量就是十幾二十萬斤萬斤也沒問題。關鍵是,江玉彩還以為胡銘晨小打小鬧一下,沒想到他這回要當大戶。
“不多,要是我本錢夠的話,那是多少我都收,關鍵是我的本錢不夠多。爸爸,你不是會搭烘烤爐嗎你還得在我們家院壩里面搭兩個烘烤爐才行啊,我們一邊收一邊烤。”一想到自己的小本錢,胡銘晨就無奈。
“搭烘烤爐倒是不難,但是兩個烘烤爐,一天就要燒不少的煤啊,我又還沒有去挖煤,你們一次又背不了多少。你要烤那么多姜,煤就是個大問題啊。”胡建軍憂慮的說道。
“爸,那就請人挖,請人背。而且現在就可以馬上做,否則不抓緊點,就會來不及。從煤窯里挖出來背到我們家,一背煤大概要多少錢”對這些行情,胡銘晨并不是特別的清楚明白。
“兩塊錢差不多是要的,煤不要錢,挖的難度有一些,可也不是那么大,關鍵是背回來費勁。”胡建軍憑感覺說道。
為什么說憑感覺,是因為這周圍一般不會出現請人背煤的情況。哪家燒煤都是自己去背,一戶人家也燒不了多少,一家人多跑幾趟就差不多了。大家都沒什么錢,怎么還會花錢去請人。
街上住的那些人家倒是會花錢買煤,畢竟鄉鎮府就在街上,政府不允許隨便挖小煤窯,將煤背到街上去太顯眼,弄不好會被罰款。所以街上的人家會花點錢找人從正規的渠道買,反正一馬車煤拉到家里,兩三千斤,也才幾十塊,兩分錢左右一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