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就是不喜歡二嬢,她人一點都不好。”胡燕蝶跟在江玉彩的伸手憋著嘴道。
“她能是什么好人呢,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江玉彩道。
郁悶的低著頭坐在一張小板凳上的胡銘晨抬起頭來“媽,恐怕你當初找二嬢借錢的時候不是這么說,你那會兒應該也說她是好人的吧。”
“那時候那時候不是找她借錢嘛,難道找人借錢還能講別人的壞話啊。”江玉彩被噎了一下,不服氣道。
“所以你找人借錢的時候說言不由衷的話,人家來要錢的時候當然也可以說虛話和假話,這有什么呢。關鍵的關鍵是,自己家要硬起來,不要隨便去找人借錢,只有那樣,別人才不會在你們面前說那些讓你們沒有顏面的話。”胡銘晨對胡又琴上門來要錢很不爽,可是,究其原因,還不是自己家總是求人引起的。
胡銘晨說這樣的話,似乎是在激勵父母,實際上呢,他是在告誡自己,要自立自強,自由自己自立自強硬起來了,才會活得有尊嚴。
至于爸爸媽媽他們,依照胡銘晨的了解,現在就算再生氣,實際上也沒多大作用。重生前,奶奶鐘英還大年三十到家里來要賬過呢,吵得七葷八素。然盡管如此了,也沒有阻止爸爸媽媽繼續借錢的步伐啊,第二年,沒轍了,還不是又厚著臉皮去找奶奶借錢。
江玉彩和胡建軍不在乎面子嗎那當然也不是,違背人性常理。只是,他們并沒有因為受到責難與羞辱就立志如何如何,總是在平窮的漩渦里,拔不出來。
鐘英和胡又琴的所作所為讓胡銘晨心寒,只不過光心寒并不能改變什么,如果只是心寒的話,那胡銘晨也就和爸爸媽媽沒有什么兩樣。
“兒子,你放心,以后只要我們有錢,我們就不會隨便找別人借錢了。”江玉彩氣弱的說道。
“那不是廢話嘛,誰要錢了還會找被認借錢,關鍵是要怎么樣才能有錢,錢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就算錢會從天上掉下來,也得彎腰去撿才行啊。所以我才要想做點生意,光種地,那是絕對不行的。你看,要不是我賣卡賺了點,人家要錢,拿什么還,總不能從東家借來去還西家嘛。”
“所以我和你爸爸不是支持你做姜的生意了嘛,只是你替我們還了你奶奶的六百,現在又還了你二嬢的四百二,這生意怕是就坐不下去了吧你應該沒有什么本錢了。”江玉彩愧然道。
“困難是有,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要做。無論如何,這筆生意都不能放棄。媽,你放心好了,本錢的事情我想辦法解決,你們就幫我把事情辦好就行。要想不被人瞧不起,要想不再借錢過活,就得拼一拼,搏一搏。”胡銘晨揉著腦袋站起來。
“小晨,我支持你,等我們家有錢了,奶奶和二嬢來借,我們家不要借給他們,讓他們欺負人,哼。”胡燕蝶握著小拳頭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