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丟人,你家婆娘被你兄弟這么講這么糟蹋,到底是哪個丟人我看你就是個窩囊廢,還好意思講我丟人。他說我偷人,敗壞老娘的名聲,嫁到你家來,我劉春花哪里不是本本分分,講婦道的見你兄弟欺負我,你都不放個屁啃一聲,你算個毬的男人。”劉春花停下腳步,轉身走回來,伸出的手近乎指在了胡建業的額頭上。
“那你讓我怎么辦去和他打一架嗎再說了,人家只是來和我商量幫一幫他家的事情,何況,人家又沒有說不給錢的白幫。你聽不得半句話就跳出來指責這個指責那個,簡直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嘛。”胡建業偏過腦袋,躲開劉春花的手指道。
胡建業像是在抗爭,可是力道未免太弱和不足。就像小孩子被收拾了之后,躲到旁邊去抱怨一樣。
“打一架你敢嗎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敢嗎錢錢錢,你相信他家會給你錢啊白癡傻呆瓜才會信。他家自己都揭不開鍋,前幾天還到三家寨借錢,他拿什么錢給你,火鉗還差不多,你想得美。”劉春花真的一手指戳在胡建業的腦袋上,很不客氣的說道。
“老子和你講不清楚,懶得和你講。你管人家找誰借錢,反正也沒找你嘛。”胡建業爬起來,跳下地里面去,避開劉春花的鋒芒道。
“找我我也沒錢借給他家,你懶得講就趕緊干活,你要是再懶,我看你哪天也要去找人借錢了,只是,你那德性,鬼二哥也不會甩你。看什么看老娘說錯了么”劉春花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胡建業道。
“大嬸,你們在吵什么呢,我在下面都聽得見,我還以為是哪個惹你了呢。”這時候龍翠娥從旁邊小路的拐彎處爬了上來。
“還能有哪個,還不是這個不成器的惹我,還有他那個混蛋兄弟。”劉春花道。
雖然劉春花剛才對胡建軍那樣子口無遮攔的霸道,但是面對龍翠娥,她還是注意點的,并沒有說什么胡建軍懷疑她偷人這種話。
劉春花表面上粗暴潑辣,可并不表示她就是一個腦筋簡單,毫無心機之人。那些話該對哪種人說,她是一清二楚的。她要是對龍翠娥說胡建軍懷疑他偷人,那對她的名聲只會壞不會好。
“哎呀,一家人嘛,有什么好吵的喲。怎么,二叔回家去了呀”龍翠娥并不是真的要勸什么,她就是隨口說隨口問而已。
認識十幾年了,劉春花是個什么性格的人,龍翠娥又不是不知道。
也就是因為劉春花的存在,胡銘義家在實際關系上與胡銘晨家好走得近要好很多,反而與胡建業家,也就是面子上過得去而已,兩家之間就算挨得近,平時沒什么事的話,互相不太會到對方家去串門子。
大人的關系和喜好,自然而然的會影響到小孩子的關系和喜好。胡德華,胡曉敏和胡曉花會經常到胡銘晨家玩,胡燕蝶和胡雨嬌也時不時往胡銘義家跑。但是他們都甚少會去胡建業家找胡銘勇和胡香香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