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是讓我為難行了,我就給你面子,八百塊,一分錢都不能再少了,就這個數,你也別再說了。要么給錢接受罰款,要么抓人去關,沒有別的選擇了。”秦虎看吳蹈輝還要說話,急忙搶先一步堵住他的嘴,“面子和人情我已經給到這個地步,何去何從,就看他家的了。”
“八百塊啊,真不能再少了嗎八百塊還是很多呀。”江玉彩沮喪的說道。
“江玉彩,你就別再訴苦了,你也看到了,我能說的話就只能到這里,再說人家都不給我面子了。我能幫的也只能道這里,大伙都看到了,能拿你家就拿了交罰款吧,誰叫你家弄那么多煤呢我們這周圍,還沒有哪家找這么多人背煤過呢。”吳蹈輝手一攤,似乎事情就只能這樣了。
“媽算了,你也別求了,既然他們要抓,那就讓他們抓吧,事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人家現在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這樣求人是沒有用的,一會兒五百,一會兒一千,一會兒又八百,被抓住了,我們家就認栽吧。”胡銘晨冷眼旁觀的瞧著這一切,他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如果只是幾十塊,或許胡銘晨還會考慮交點錢就完事了,可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五百漲到一千,兩句話后再降到八百。胡銘晨就覺得,就算是執法,對方也太兒戲,簡直就是敲竹杠。再者說了,就吳蹈輝那樣,就算交了錢,似乎還得欠他的大人情,既然如此,還不如不交。
那個吳蹈輝,以其說是在幫胡銘晨家說話,不如講他有點唱雙簧,要是這點胡銘晨都看不出來,那他也妄自重生一遭了。
要交八百,胡銘晨不是說交不起,關鍵是他不能當這種瘦了自己肥了他人的冤大頭。
“小晨啊,我們家認栽倒沒什么,可是你大嫂,你徐二爺童二嬸他們不能受我們家連累啊我你”江玉彩真的很想叫胡銘晨拿出八百塊來交罰款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哭窮說交不出來,她就有些說不出口。
“小晨,我們是幫你家背煤的啊,這不能讓我們去蹲班房喲。”李秀梅臉色難看的說道。
“是啊,我們很無辜嘛,江玉彩,我們房前屋后的,真不能讓我們去受那種冤受那種氣啊。”宋春美跟著說道。
“童二嬸,徐二嬸,你們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白受冤氣,剛才我不是說了嘛,要是你們真的被關了,我家一聽補你們五十塊,就算是賣房賣地,也一定做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可能說話不算數。”胡銘晨豪氣的拍著胸脯下保證道。
“你一個娃娃,你說賣房就賣房,你說賣地就賣地啊。”李秀菊語氣針對的道。
李秀菊說的是實話,胡銘晨一個小孩子,他說什么都可以,反正到時候不算數,也沒人拿他怎么樣,童言本來就做不得數,頂多就當成個玩笑罷了。
“媽,你來說,咱們家絕對不能交這個不清不楚的錢,但是也不能讓幫我們家的人吃虧,你來講,到時候你還不上我來還,放心,你就給二嬸他們一句話。”胡銘晨抬頭看著母親江玉彩道。
胡銘晨的話不算數,那江玉彩說的話總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