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這兩天就和他家談。”聽了老公的一番說辭之后,廖慧心中有數的道。
“不,不,你不要主動說,要等他家主動提,你主動去說,看起來就像是我們家存心訛他家一樣。”江才貴趕緊說道。
“什么叫像啊,咱們不就是要那樣做嗎早點要到錢,早點安心過年,瞧你說的,放屁還要脫褲子啊。”廖慧不以為然道。
“老子說你個瓜婆娘,你懂個毬,憨米日眼的。咱們那么做,可也不能讓人看出來啊,有些事能做但是不能說的,你懂不懂啊”江才貴看廖慧那么白目,氣得大罵。
可能是因為激動扯到了傷處,江才貴罵完就齜牙咧嘴。
“真是又要當表子,還要立牌坊。我不懂,你懂,行了吧哪個傻子會看不出來,還不如干干脆脆的呢。”被江才貴罵了,廖慧并不服江才貴的說法,“你要等他家主動說,要是他家不主動怎么辦難道錢就不要了嗎”
“不要憑什么不要,我的傷又不是假的,我摔下來,好多人都看著的。他家要是不拿,我就在醫院里一直住下去,衛生院不行我就到市里的醫院去,醫藥費算他家,哼,看哪個吃不消。”江才貴理直氣壯的說道。
就好像他摔這一跤摔得很有道理,就吃定了胡銘晨家一樣。
“那也是行,行,那就聽你的。”
這邊江才貴和廖慧在商量如何從胡銘晨家訛出錢來,那邊胡銘晨家也在商量這事該如何處理。
“建軍,你說怎么辦,都快過年了,遇到這種事,真是倒霉晦氣啊,怎么就摔了呢”在電影院門口的售票亭,胡銘晨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代替去放電影了的胡建強,胡建軍和江玉彩則是坐在門口的長凳上。胡建軍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江玉彩愁眉苦臉,坐立不安。
“能怎么辦,只有先醫了再說,我才轉身倒了杯水喝,他就摔下來了。”遇到這種事,胡建軍自然也不可能高興得起來,只見他不看江玉彩,垂頭喪氣說道。
“那得多少錢才能醫得好”江玉彩又問道。
“鬼才曉得,現在都不知道他具體傷了哪里,怎么會曉得要多少錢。我現在到不擔心醫藥錢,我是擔心他家不好說話。”胡建軍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說道。
“你是怕他家多要錢”
“江才貴和廖慧兩口子是什么德性你比我還清楚,在江家寨,有幾家人能和他家扯得清,遇到這種事,他家會輕易過去才怪。剛才廖慧的那個態度和語氣,又不是看不出來。”胡建軍道。
“那他家是誰找的呢當初為什么要找他家,這種人家就該少打交道嘛。”坐在亭子里的胡銘晨轉過身來說道。
“這快過年了,根本不好找人,懂打房蓋的人又不多我想到以前一個寨子的嘛,就問了一聲。”江玉彩解釋了兩句,見胡銘晨和胡建軍都盯著她,低著頭,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