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就是江玉彩介紹的,怪不得她那么在意。
“算了,你介紹的也好,我爸爸自己找的人也罷,事情不出也出了,盡量解決就是。”胡銘晨嘆了口氣道。
“你又什么看法”胡建軍轉身看向胡銘晨問道。
“我的看法很簡單,如果人真的傷得嚴重,醫藥費我們家出,該怎么醫治就怎么醫治,但是,賠償是不能出的,他們家不是來做白工,是給錢的,而那個江才貴又不是小娃娃,他自己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這還是考慮他是江家寨的,要不然,醫藥費也應該一家一半。”胡銘晨說出自己考慮后的答案。
“嗯,就照你說的,我們家出醫藥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江玉彩馬上點頭附和。
老公和兒子已經達成了這樣的共識,江玉彩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況且,這個調價也的確是夠可以的了,她也只有表示贊同。
從兩家的商量內容就可以看出,他們兩家并沒有共同的交集點,這就讓事情的解決變得不會順利。
江才貴住在鄉衛生院,江玉彩每天都會去看望,遺憾的是,江才貴住了幾天院,病情看起來并沒有任何的好轉和進展。
只要江玉彩一去,江才貴就軟軟的,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不是喊這里痛就是喊那里不舒服,她去問醫生,醫生也說不出個明確的所以然來。
入冬以后,杜格鄉時不時的會下起小雨,這讓一年到頭氣候大部分溫暖炎熱的杜格鄉變得清涼起來。
這天天空中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雖然快過年,但是街上還是顯得有些冷清。這種天氣,電影院的生意不會多好,所以就只留胡建強一個人在那里,胡銘晨一家則是在家里面殺年豬。
胡銘晨家的豬是找徐進南家買的,二百六十七十斤,小是小了點,但是一家人對付半年是差不多了。
當地殺年豬有兩個習俗,一個就是哪天殺是要算屬相的,殺豬這天的屬相不能與家中的某一個人相同,否則這個人新的一年就會走霉運。這里要特別說明,在當地,不止農歷年有屬相,每一天也都有,至于這個屬相是怎么編出來的,胡銘晨也不知道,村里面老人那里會有相關的書,翻一翻就曉得。
另一個習俗就是一家殺豬,周圍的鄰居親戚會自愿來幫忙,有些還是全家出動。這一方面是體現熱鬧喜慶,另一方面當然也體現團結。男人殺豬、刮毛、洗豬、割肉。女人則是做飯做菜,除了會有自家產的時蔬之外,當然也少不了從豬身上現產生的排骨,血旺,大肥肉這些具有誘惑力的東西。
小孩子最喜歡過年前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可以大快朵頤,而做飯做菜還都可以不用幫忙。
今天胡銘晨家殺豬顯得尤為熱鬧,周圍除了劉春花和胡銘晨的堂姐胡香香沒有來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全部來了。殺年豬是一個因素,他家修了新房子是另一個因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是他家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靠借貸過日子的家庭了,而是成為每個月最少可以賺幾千塊的小富之家。
政治學上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實際上經濟基礎也決定了人際關系和社會地位。
古人說得好,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胡銘晨家殺個年豬不但周圍的人來,就連他的大舅江玉富,二舅江玉城也從江家寨趕來。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