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的方向應該沒有錯,牛差不多就是往這邊走的。”胡銘晨蹲在地上,用手電照亮地面和路邊的小草道。
“你為什么斷定是不是有什么發現”胡建軍向前走兩步,來到胡銘晨的背后問道。
“腳印我就不說了,腳印有可能是白天留下來的,但是,我一路上發現一個狀況,我們走的這條路,不少路邊的草葉子上沒有露珠,說明剛剛有人或者牲畜走過這條路,將露珠給碰掉了。還有你們看這里,這一溜應該是牛拉尿淋過留下的,所以我判斷,童大爹家的牛就是被人偷了沿著這條路走的。”胡銘晨指著地上的蛛絲馬跡分析道。
童柏果和胡建軍都是地道的農村人,經過胡銘晨那一解釋,兩人頓時都覺得胡銘晨判斷的有道理。
“那干脆打電話給其他兩路,讓他們別往前做無用功了,要是能來我們這邊幫忙就更好。”童柏果道。
“還是算了,萬一不是那么回事呢還是讓他們繼續,如果我們這邊錯了,他們還能有機會。何況我們已經找出這么遠,他們估計也走出去不少距離,要是讓他們再來與我們匯合,還不曉得猴年馬月呢。”胡建軍道。
一支煙抽了,胡銘晨他們三個繼續往前找。
雖然胡銘晨已經有很好的證據證明牛就是往這個方向被趕走,可是他們一路加快腳步,等尋到了文山村,還是沒有尋到牛的影子。
“麻痹的,天都亮了,竟然什么都沒找到,看來真的是找不到了。”站在文山村的村委會面前,童柏果沮喪的罵道。
“是有點麻煩,如果牛被趕到了牛圈里面,哪個也不敢喊是自己的牛。”胡建軍跟著道。
一路爬坡,胡銘晨他們三個走得滿頭大汗,在薄薄的晨霧中,三個人的腦袋都冒著飄飄渺渺的白煙,就像電視劇里面練功練到忘我的境界似的。
“哎呀,麻煩你家兩父子了,跟著找到天亮,還是什么都沒有。”童柏糧歉然道。
“說這些干什么呢,累點都不要緊,關鍵是沒找到牛,既然來到文山村,要不到我二妹家坐一坐,在他家搞杯茶喝了再回去。”胡建軍甩了甩腳上濕漉漉的泥巴,又掏出煙來道。
昨夜雖然沒有下雨,但是山里露水挺大,沿途又是那種黃泥巴的小路,所以當走得遠了,腳上就會沾了厚厚的一層泥巴,這些泥巴,甚至要在石頭上刮,再用刷子刷,才能完全弄下來。
胡銘晨的二嬢胡又琴就是嫁給文山村的朱飛,于是胡建軍才會有此提議。
“爸爸,難道我們不繼續找了嗎”胡銘晨疑惑道。
“要是找到這里都還找不到的話,往下就很難找了,一方面是天亮了,村里人起來趕牛要上山干活,另一方面,從文山村可以去埡口、烏鴉巖和干溝,我們往哪個方向找都不是。”胡建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