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就是你說得輕松了。兩個問題,如果不照我說的這條路線修,那就只惠及到我們下面這個村民組,其他人干嘛要支持照我說的,我們村四個村民組起碼有三個就可以被照顧到,也只有這樣,大家才會積極參與投工投勞,甚至協調占地嘛。第二,從我們下面直接修路去街上,過了杉樹巖的河溝邊,那就是別的村的地盤,人家憑什么要讓我們修的路從他們的土地上過難不成把一路上要占用的地買了還有就是地形的問題,從杉樹巖過去,那得一座大橋,就不是幾萬塊下得來的,隨便要幾十萬。不管是協調地還是修大橋,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三個村民組,人家會怎么看那才是戳脊梁骨的事。”胡銘晨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有了要修路的想法,胡銘晨心里面就已經有了腹稿。
胡銘晨說的這些,其實也并不是他多聰明,憑空想象出來的。實際上,他只不過循著前世的現實經驗而已。
黃泥村最先開始要修路的時候,也有人提出直接將路給拉到街上去,可是,面臨的困難就是胡銘晨說的兩個,修橋,鄉里面根本沒錢,占用土地,鄰村的人根本不同意。
同一個村子里面占了土地,還可以協調,再不行還可以換地,這些都問題不大,但是牽扯到別的村,那就不是黃泥村自己能搞的定的,除非鄉里面來全權負責牽頭和協調,可是鄉里面在本身自己沒錢的情況下,就不會做這個事。
所以,黃泥村的修路拖到了2010年,還是走向上的曲線。
“那可以走甘河這邊啊,從胡銘義家下面斜過去,路就可以一直修到河邊煤礦,走這條路去街上也方便得多啊。”胡建強建議道。
“那也要占用人家甘河村的土地,況且,要是河邊煤礦不愿意呢那又怎么辦而且我告訴你,河邊煤礦的陳強一定不愿意。”胡銘晨道。
“他為什么不愿意,又不是從煤礦里面過,只是把路修去接到煤礦門口那條路而已嘛。”
“這個怎么給你講呢,煤礦每天大車進進出出,要是門口的路很多人過,難免會有意外,人家一定不愿意多事。這倒還是其次,主要的嘛,或許陳強有些事情不愿意讓太多的人曉得,自然就不愿意很多人在煤礦周圍來來去去。”胡銘晨沒有將原因說得很清楚,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暫時不能說。
“什么跟什么哦,講得迷迷糊糊的。”
“你就別管那些了,反正暫時就只能往上修,以后從下面怎么連到街上去,那是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