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福海本來已經要走了,但是聽到錢,他沉吟一下,又往回走了兩步。
“錢,呵呵,你家能有錢嗎?你覺得我是那種幾百塊就能擺平的人嗎?”鄒福海嘲諷的笑著問道。
“我知道,我也不可能真的拿幾百塊平事啊,那我也未免太不懂事了。只要你愿意高抬貴手,你可以開個價,或許能滿足也未可知啊,反正你啥損失都沒有,對吧?”胡銘晨見鄒福海愿意轉身回來,他就曉得這是有譜。
目前對胡銘晨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出去,只有出去能,一切才有可能。而能用錢可以擺平的事情,可以說都是小事,就怕鄒福海這家伙連錢都不愿意接,那才是大麻煩。
就在這時,那個領頭將胡銘晨給抓來的警察來到了問詢室的門口。
“光遠,你要下班了?”鄒福海上前去拉開門,打招呼道。
“海哥,我還有一小會,我是過來瞧瞧,看你們聊得怎么樣。”叫光遠的警察進來,抖出一只煙遞給鄒福海道。
“我本來都要走了,這小子又把我給叫住。”鄒福海打燃打火機,幫光遠將煙點燃,接著猜點燃自己嘴上的煙。
“他叫住你?這小子不老實嗎?要不要我安排兩個協警來招呼他。”光遠瞪了胡銘晨一眼,他顯然是誤會了鄒福海的意思。
“那倒不是,我兩巴掌下去,老實多了,他啊,是打算拿這個來彌補擺平,希望我們高抬貴手放他一馬。”說話的時候,鄒福海舉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搓鈔票的動作。
“這小子的家里估計應該是有錢的,我們昨晚在他的行李里就收到兩千塊,而且,他用的還是進口手機。”光遠又打量了胡銘晨一眼道。
這兩個家伙也真的是很有意思,聊這些話,竟然都不避諱他胡銘晨的存在,似乎他聽到和沒聽到是沒有任何差別的。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兩人在內心深處,實在是將胡銘晨當成了小角色中的小角色,翻不起什么浪,這才肆無忌憚,毫不隱晦。
“要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們還能過一個好年了哦。”鄒福海沖光遠笑了笑,隨即面對著胡銘晨,“你剛才說由我開價,我開了價你家真能拿得出來?”
“可你也要悠著點才行啊,你要是弄個十億八億,全國也沒幾個人拿得出來的。”胡銘晨道。
“廢話,你家要是特碼的能拿的出十億八億,你還會呆在這里嗎?真特碼傻帽。十億八億我是不會開的,但是,百八十萬,這個數字不算多了吧?”
聽鄒福海要價百八十萬,光遠就有點傻眼,這個價格,那是翻了重罪的人才會出的。而且,和他說有個鳥用啊,就算他答應,那也要他家里人愿意才行啊。和一個娃娃談這么大金額的事情,光遠怎么聽怎么覺得不真實,像是開玩笑一樣。
光遠是覺得胡銘晨家應該有些錢,但是,似乎也沒有有錢到那種程度,否則胡銘晨何至于住小賓館。如果胡銘晨住的是星級大酒店,也就不至于如此了嘛。
“說實話,百八十萬有點多,我怕家里面一時半會根本拿不出那么多來,打對折吧,打對折可能性就很大。”胡銘晨沒有像土豪一樣說沒問題,而是討價還價起來。
“哈哈,打對折就可能?”鄒福海問道。
鄒福海笑,是笑這個事有譜。要是胡銘晨毫不猶豫就說OK沒問題,那鄒福海就會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