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誰在背后使壞,那相對就好辦了,即便要對付的人是胡建強,胡銘晨也是不可接受的,對于身邊的每個親戚和朋友,胡銘晨都極不希望他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但是有一點也必須承認,不管是李明輝還是蔣永通,胡銘晨要直接對付的話,還有點心有不逮,這兩位的實力并不是胡銘晨現在就可以直接對抗并且將他們絆倒的,可就算這樣,胡銘晨也不會一點事情都不做,起碼該有的態度要拿出來。
在六一兒童節的前后,鎮南市的工商,稅務等多個部門先后收到一些集中的舉報,舉報的對象全部是蔣永通所有的那家公司。
雖然蔣兆麟已經調離了朗州,可是蔣永通的財源還基本上是在朗州。
蔣兆麟畢竟在朗州主政了十來年,所以即便調走了,門生故吏很多還留在朗州。而蔣永通的生意想要遷移出去,也不是短期內可以辦到的,再加上還有那么多堅硬的關系存在,他也覺得沒有必要慌亂,慢慢來,一年左右清理清楚了再撤到別的地方去。
有人舉報下面的公司,蔣永通是知道的,不過他并不在意,他覺得小貓兩三只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影響,在鎮南,上上下下,沒有誰會不給他三分面子。蔣兆麟雖然不在朗州了,但是省里面不少大員還是一路的。
蔣永通當然知道他下面的公司會有一些不合法不合規以及擦邊球的地方,像他們這種人,有那么強大的實力和人脈,怎么可能會不用,老老實實按照相關程序走的話,哪有什么豐厚利潤。但是他不怕,他不相信有人能拿他怎么樣,至于人走茶涼這種事,他覺得并不會這么快發生。
可實際上,他把自己想得太大了,也把人情冷暖看得太自以為是了。
就在舉報了沒多久,他的公司就遭到了搜查。上回是他安排人去查共富利公司,那回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查出來,現在輪到還施彼身,他自己的公司被查,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蔣先生,得想想辦法,否則讓他們這么一直查下去,終究是不好的,損失錢財不說......恐怕......”馮旭站在蔣永通的面前,看了蔣永通兩眼后低下頭道。
“恐怕什么?嗯?恐怕什么?”蔣永通盯著馮旭,語氣幽怨的問道。
“沒什么,就是......恐怕會有麻煩嘛。”馮旭不敢與蔣永通對視,就只有選擇繼續低著頭。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你無非就是說你恐怕會有牢獄之災,然后你就會將我供出來,是吧?敢說你不是這么想?”蔣永通冷哼一聲道。
蔣永通從來都不是傻子,他也許不是很精通商業經營,可是對于人心,他自認自己還是不輸很多老油條的。他已經從馮旭的神態以及他的語氣,將他的內心把握個七七八八了。
“蔣先生,不會,不會,我哪里敢啊?您誤會的,你對我恩重如山,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呢?就算最后我全部扛下來,也不會牽扯到你半點,我只是替我自己擔心而已。”馮旭急忙澄清和表忠心道。
馮旭跟了蔣永通有些年頭了,蔣永通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這家伙別看在外面表現得大氣,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很小氣的人,不僅小氣,記仇心還很重,而且,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