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旭即便是像蔣永通說的那么想,他也不敢認,否則一旦蔣永通為了自保,抽身的話,那他馮旭就會被當成小卒子,被人丟車保帥,那他就真的完了。
所以無論如何,馮旭都要抓牢蔣永通的這根繩子,現在就只有這根繩子可以救他,馮旭覺得,如果蔣永通肯下死力氣的話,最終大不了就是舍財免災的事情。畢竟靠近蔣兆麟的好幾個大員領導都還在位置上,并沒有受到調整。
退一萬步說,即便蔣永通不愿意涉足,極力的搭救他,起碼也不能讓他丟車保帥,讓他自己還有一點反抗的籌碼。
“知道就好,所以我希望你明白,無論何時何地,公司的事情都和我沒關系,我也沒有參與和插手,那都是你自己做的。如果這一點你不明白,那么就枉費我這么些年對你的栽培。”蔣永通得到馮旭的表態保證之后,斂去臉上繃著的表情神經,語氣稍許緩和道。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謹記,永遠不會忘記。”馮旭非常恭謙的點頭哈腰道。
“那就好......其實你應該知道,就算你說了我啥,憑我的關系,我一樣能摘清。”蔣永通把腳抬起來搭在面前的桌子上,點上一支軟中華道,“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鎮南這邊哪里出了狀況,看來是有人覺得我爹調走了,想迫不及待的表忠心了。”
“蔣先生,我問過一些朋友,他們側面反映給我,背后是金付寬的影子,如果不是他打招呼,下面的幾個部門根本不會那么做。”馮旭小心翼翼的道。
“金付寬,哼,他就是一個不可靠的家伙,之前在我爸沒調走之前,還想搭我的關系,那會殷勤得不行,可是當我爸要調走的傳聞出來之后,那家伙就陽奉陰違,居然連我也不見了。他以為他這樣做,新來的老板就會看中他?真是天真。”一提起金付寬,蔣永通就不屑的嗤之以鼻。
“蔣先生,你是說,他還沒有和新老板搭上線?那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瘋了嗎?”馮旭詫異道。
“他也沒有瘋,就我所知,新來的老板從始至終都沒有召見過他,就算是到鎮南視察指導工作,匯報人也不是金付寬。不過,他這么做也不是沒有原因,別忘了,為了市府的那塊地,他可是和姓胡的那些人走得近,難保這次他不是替別人出頭。”蔣永通道。
在鎮南這個地界上,蔣永通的信息是很靈通的,更何況,上回金付寬對他避而不見之后,蔣永通就注意到金付寬了,或者說就記恨他了。
當一個人心里有了先入為主的定見,那么什么事情都會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去想,這一定程度上就會使得眼睛被遮蔽。
“替他們出頭?難道金付寬也和他們有巨大的經濟利益?要不要我找人暗地里查他一下?”馮旭以己度人,他自己覺得自己和蔣永通是這樣的關系,那么就認定金付寬和胡銘晨他們也應該是這樣的。
“等你去查,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找人辦了,你就守好你那一畝三分地就行,你告訴我,這回搜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蔣永通瞥了馮旭一眼道。
“其他的資料倒也沒什么,不輕不重的,如果說懲罰,頂多就是罰點款,可是......”
“可是什么?說,都這時候了你還給我支支吾吾?”蔣永通頓時來氣,坐直了提高音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