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胡銘晨也是在做豪賭,要是賭輸了,胡銘晨家雖不至于回到吃飯都成問題的階段,但是起碼胡銘晨就不再算是一個大富豪了。
為了給羅光聰那邊湊錢,胡銘晨可是把手里面最值錢的企鵝科技集團股權和阿牛公司的股票抵押給了東瀛的銀行,借了一大筆錢。
胡銘晨的借款是一年期的短期借債,如果一年內胡銘晨還不起錢,那么胡銘晨從此以后與企鵝科技集團和阿牛公司就不再有任何的瓜葛牽連。
為什么胡銘晨不抵押給國內的銀行,偏偏要選擇東瀛銀行呢?是胡銘晨想當漢奸,要把這兩塊大肥肉拱手讓人?
當然不是,恰恰相反,而是胡銘晨要在借款上賺東瀛人一筆。
胡銘晨抵押給東瀛銀行,借出來的款項是日元,這有兩個好處,胡銘晨有意的降低或者隱藏自己從這場危機中牟取暴利的關注度,起碼他不希望有很多人覺得有個中國人大賺了一筆。這與胡銘晨一貫奉行的低調做事方式是相符的。
其次就是,在這次的危機中,因為大家都采取量化寬松政策,再加上米國會把自己的損失一部分轉移出去,因此,日元會貶值百分之三十。
換言之,就算胡銘晨啥也不干,就憑日元的貶值,他也能賺三成的利潤。只是,胡銘晨賭那么大,當然不可能是奔著那百分之三十的蠅頭小利去的。
“你們中國有一個成語,好像是......火中取栗,你是打算現實中試驗一把?還有,你為什么不找米國的銀行貸款呢?直接貸美金不是更好?”舒爾茨問道。
“很難得舒爾茨先生居然會熟悉中華文化,而且還了解到了火中取栗這樣一個成語......舒爾茨先生,我相信在你的這一生中,你一定不止一次的干過這種事,否則你不會擁有今天的財富和成就。我堅信一點,風險越大,回報率其實也越高。至于找米國的銀行貸款,還是算了吧,他們現在哪里還有那么多閑錢,就我所知,很多大銀行的現金流都十分緊張,舒爾茨先生,你何必這么考校我呢?”胡銘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雙腳搭在桌子上,身體將椅背都靠彎了。
“那是年輕時候的經歷了,年紀越大,膽子越小。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賭了,如果愣說有的話,就是投資鵬博電子集團。”舒爾茨舒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
“這應該不算賭吧,從一開始,您就是能看到盈利的呀,呵呵。”胡銘晨笑道。
“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失望。你這次玩那么大,你就有十分的把握?”
“舒爾茨先生,你經商幾十年,有百分百把握的生意嗎?我是沒見到,十分怎么可能有,六七分就不錯了。要不怎么叫豪賭呢,你說是吧?”胡銘晨與舒爾茨打著機鋒,推著太極道。
“你就真只有六七分把握?”舒爾茨追問道。
“真的就只有六七分,怎么......舒爾茨先生難道也想玩一把?”胡銘晨隱隱的聽出了舒爾茨的言外之意,感受到了一些他的意圖。
“你就是那么聰明,怪不得我信任和喜歡你,只是,我已經老了,玩我是不敢玩了,不過......我打算讓我孫子跟著你玩一把,你看,你能不能帶帶他。”舒爾茨夸獎著胡銘晨道。
“只要小舒爾茨先生愿意,我是無所謂的,但是,市場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啊。反正我們自負盈虧,就不知道畢業于世界名校的他有沒有這個興趣。”胡銘晨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