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月一只手pia在臉上,白蔥一樣的手指無力動彈。
“你泡個茶要多久,還沒好嗎?”
“茶泡好放這了,我先回房間了。”
腳步聲一溜煙遠去,房門咔察一聲就關上了。
“這小王八蛋,老娘這么難受也不先照顧我。”
秦楚月忍著頭暈惡心爬起來,不倒翁一樣的晃到廚臺,站在剛剛荊離泡茶的位置,雙手抵在臺上,低頭懸在泡好的濃茶前。
濃濃的茶味加上水蒸汽蒙在臉上,深深的吸了幾口之后秦楚月露出一個愜意的表情,醉酒的難受勁略微有所緩解。
秦楚月就這么趴那聞了好半天,等茶溫差不多能入口時,叼著沿就灌了一大口。
又苦又澀又甘的茶水順著喉嚨直抵胃部,整個人瞬間通透了不少。
荊離在房間里鐵青著臉,他是個有著正常性取向的正常男人,身體更是處在一個正值荷爾蒙大量分泌的年紀,面對此情此景,要不是他自制力還不錯,化身為狼也不奇怪。
這時,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讓他睜大了眼,一般來說,如果有條件,就算父子倆再鬧心也不可能在讀書的時候讓孩子一個人住吧,難道在這之前一直是這個小姨和他生活在一起?
嘶~~
荊離倒吸一口涼氣,想想剛剛這女人的作派,接下去要怎么過?一回來就把自己悶房間里嗎?
或許前身和這女人足夠熟悉,再加上長輩的關系,能處之泰然,可他不是啊,他是吃過肉的啊。
門外傳來聲音,把手咔咔響。
“小離你要死啊,鎖什么門?”
前身以前都不鎖門的嗎?荊離腦門上突突的跳,用稍顯疲憊的語氣回道:“我有點困,要睡了。”
門外頓了一下,腳步聲漸遠。
荊離抹了一下額頭,正想著好好考慮一下以后的應對,門外的腳步又回來了,拖鞋啪拉啪拉的一聲聲敲擊在他心上。
鑰匙特有的金屬串響鉆入荊離的耳朵,他心里大喊一聲臥草,然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無聲的沖到床上。
門咔察一聲開了,他險之又險的蓋好毯子。
秦楚月一掃房間,看到已經躺在床上的荊離有些意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么早睡覺。”
荊離閉著眼睛,打定主意不搭理,面對一個穿著浴袍的真空美女,他完全沒信心應付,一個失神說不定就會露出馬腳,這或許是最熟悉“自己”的人了。
當人把眼睛閉上的時候,其它感觀就會增強,荊離通過聲音能感覺到這女人直往他床頭而來,接著床鋪一震,他瞬間被一襲幽香所籠罩,他很后悔自己怎么不是向里側身,濃郁的香味就好像直接貼在他的鼻子上,這會他更不敢睜眼了,腦子里的畫面已經夠刺激了,他怕睜開眼會直接飛升。
側著的肩頭被狠狠拍了一下。
“怎么著,小姨才出差幾天你就抑郁了?”
秦楚月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她真正的侄子可能那天在學校報名的時候,不知從哪摔下來摔死了,而現在在這具身體里的,是一個熟透了的男人的靈魂,正在心里和**慘烈撕殺。
“別裝死了,去幫小姨把行禮收拾一下。”
“裝睡是吧,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