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彭澤應該是,驕陽貴族學校因為暴力事件受到很大影響,我爸媽聽朋友說,驕陽校董會召開了緊急會議,但還是沒能扼制事態發展。好多家長怕孩子遭到同樣對待,提出要換學校。
陸哥。汪彭澤很快又發來一句,你為什么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按理說,驕陽學校的事情和陸汀沒有關系,可從對方的言語來看,他對整件事情的關注度非常高。汪彭澤很快就聯想到,是不是自殺的學生出了什么問題。
這件事情警方那邊算是半結案狀態,陸汀透露道自殺可能并不是結束。
聽聽,聽聽這話多富有哲理
汪彭澤在另一頭摩拳擦掌,他確定,這又是一起靈異事件頓時打起精神,重新進入私信,找到當初投稿的那條信息。
他將對方的賬號發給了朋友,那頭很快就查到了精準的i地址,所在位置距離他家挺遠,是幾個城區中最老的一個區。汪彭澤想,要不去碰碰運氣,如果能采訪到當事人最好。
畢竟在驕陽學校的輿論操控下,有不少水軍說事情是捏造的。
他向來是行動主義,說干就干,不消片刻就開車離家,直往老區去。
此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夜幕籠罩著天際,小區里因為年代太久,路燈好些已經壞了。汪彭澤按照朋友的地址進入單元樓,剛上三樓,就聽到上方傳來說話聲。
說話的人聲音低沉,是個男人,“八十萬嫌少,我可以給你們一百萬,最多也就這個數了。你們算算,靠你們夫妻倆殺魚賣魚什么時候能賺夠這些錢。孩子死了大家都很痛心,但人得往前看,總不能一直停在原地。我聽說你們市場競爭很大,你們這些小攤位根本干不過大商家,有了這些錢,你們可以擴展生意,也可以留給下一孩子。”
“下一個孩子”這是另一個男人,聲音嘶啞。
汪彭澤取出相機,拉長鏡頭,從下方往上拍。透過鏡頭,他看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眼鏡男,和一個穿著汗衫短褲的憔悴男人。
憔悴的男人被激怒了,低吼“我們不會有下一個孩子,芯芯就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拿著你的臭錢趕緊滾,至于你讓我說的那些話,想都別想你們驕陽包庇校園暴力,上下不正,遲早要遭報應”
眼鏡男還想說什么,胸口被狠狠推了一把,緊跟著,鐵門在眼前重重合上。
他撣了撣被碰過的衣服,啐了一口,罵道“裝什么裝,無非是嫌錢少一百萬還不夠,我看你他媽是窮瘋了”
眼鏡男變臉似的,掏出手機打電話時,鄙夷的嘴臉立刻變得笑盈盈。
“喂,校長,人我見到了,他們不愿意,嫌錢少,你看能不能再加點。”
“是是,我知道錢已經不少了,可姓苗的不愿意。”
汪彭澤縮了縮肩膀,盡量在能拍到的情況下,將自己隱藏起來。他皺了下眉,心里嘀咕,評論里似乎有人提到過,死去的女生叫苗芯。
這么巧
一想到資本家仗勢欺人,打算用錢擺平事情,他的火氣就一勁兒的往上冒,調整焦距,希望把眼鏡男的嘴臉拍得更清楚。
眼鏡男對著那頭卑躬屈膝的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再一次敲門后,門開得很快,幾聲咚咚落下,里面傳來開鎖的聲音。眼鏡男擠出一絲笑容,眼前一花,迎頭一盆湯水潑到了他臉上。
苗先生怒吼“滾”
湯水中既有紅油,又有花椒辣椒,眼鏡男被刺激得睜不開眼睛,他用力抹了把臉,指著苗先生的臉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行,等著。”
汪彭澤立刻收起相機,快速掏出一根煙,假裝是三樓的住戶,往樓下走。
不過幾秒,眼鏡男從后面趕上來,他嫌棄汪彭澤的速度太慢,經過時不耐煩地撞了對方一下。汪彭澤也不是吃素的,一腳橫過去,眼鏡男直接狗吃屎摔在緩臺上。
汪彭澤“實在對不起這位先生,沒摔疼吧。”
“滾”眼鏡男急著回去復命,掙扎著爬起來。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專跟窮鬼犯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