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把之前說過的話全給忘了。
陸汀道“沒有。”
管家雙手疊在腹前,“祝諸位能有個好夢。”
一行人走出去很遠,管家還站在原地,腦袋揚起,直勾勾的看著母親跌落的那處塔樓,嘴唇蠕動著在說什么。
一號攝像師和三號攝像師緊緊跟汪彭澤黏在一起,一面拍攝各自的嘉賓,一面問“小彭啊,你有沒有發現,每個人都不太對勁兒。”
這一次拍攝和之前截然不同,嘉賓間的氣氛怪就算了,還愛打啞謎,說話內容聽得他們云里霧里。還有剛剛,陸汀蹲下就算了,章諾也跟著蹲下,負責章諾的一號攝像師差點以為章諾中邪了,丟掉攝像機跑路。
汪彭澤用自己的經驗說話“不管聽到什么,看到什么,我們別把眼睛從攝像機前移開就是。萬一,萬一有哪里不對,你們就來找陸汀,跟著他絕對安全。”
他視線在兩人之間晃悠一圈,繼續道“碰到二號,你們也跟他說一聲。”
一號壓著聲音道“他現在都不怎么和我們說話,眼珠子都快黏在徐音音身上了。”
汪彭澤差點被口水嗆住,他問“怎么回事”
三號攝像師用胳膊肘推了下一號,用指尖在攝像機上點了點,示意他別在這時候說,小心被錄進去。
一號貼著汪彭澤的耳朵說“等嘉賓們休息了,我們再聊。”
為了方便拍攝,三名攝像師就住在陸汀房間隔壁,一結束今天的拍攝,三人就鉆進屋子,頭頂著被子說悄悄話。
一號攝像師之前和跟隨徐家姐弟的攝像師關系較親近,也是第一個發現二號攝像師有異樣的。
“小釗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走神,而且在抵達古堡前的跟拍中,他居然一直住在徐音音家里。我們是有經費的,他完全可以出去住,何必留在徐家打地鋪。”一號道,“我中途見過他一次,精神萎靡的,就像被妖精吸了精氣一樣。不過轉天再碰面,他的精神狀態又好了。”
汪彭澤裹緊身上的被子,“還有嗎”
“有,昨天晚上因為臨時要回公司開會,他沒在徐家留宿,我們都在公司住了一晚。當時你也在,你應該知道他突然說不舒服,想去衛生間的事情吧”
汪彭澤點點頭,這件事他的確有印象,二號攝像師當時低著頭,沒精打采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會議進行到一半時,他渾身一僵,表情不大自然,硬著頭皮在賀總不悅的注視下去了衛生間。
他朝一號攝像師催促道“別停啊,你接著說。”
“直到散會他都沒回來,我就跑去衛生間找他,結果你們猜我看到什么”一號猛地一拍大腿,沙啞著聲音說,“我看到他爬到洗手臺上,歪著頭,撫摸著鏡子里自己的臉”
三號攝像師打了個哆嗦,“他不會是招惹到什么了吧”
汪彭澤困惑道“排除這些,他看上去很正常。”
一號想起什么,忽然道“對了,他現在好像很怕冷。”
汪彭澤“怎么說”
一號“會議結束你們都走了,就剩下我和他,下樓后他打了個寒顫,說了一句好冷,還說什么想曬太陽,曬曬太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