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初秋,遠遠沒到冷的時候。
尤其是前兩天,已經有所轉涼的天氣突然又熱起來,是秋老虎殺回來了。而攝像師又是個青壯年,怎么會覺得冷呢
“你見過他曬太陽嗎”汪彭澤問。
一號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大家都跟著嘉賓,碰面的機會都很少。”
汪彭澤怎么想都覺得二號攝像師很奇怪,轉頭就把事情告訴了陸汀。
陸汀今天沒近距離接觸過徐音音的攝像師,只遠遠看過一眼,精氣神不如之前高漲,整個人顯得很萎靡。
他擦著濕潤的頭發,語氣平淡道“身上陰氣太重,太陽一曬陰氣就散,自然感覺好很多。攝像師心里的邪念不平,這些陰氣會一直跟著他。”
汪彭澤聽得心頭一緊,忽然想起那天吃火鍋時,林歸對攝像師的告誡。
似乎說了跟陸汀類似的話。
當時覺得事不關己,如今自己和攝像師住在一棟房子里,還是把事情搞清楚為好。他緊張地往陸汀面前靠近,小聲說“到底怎么回事”
陸汀抿了下唇,有點羞于啟齒,“他可能和徐音音或者她姑姑上床了。”
“什,什么”汪彭澤喊破了音,嘴唇顫抖,語無倫次道,“他和徐音音就不說了,可要是跟人和鬼,真的可以”
不知道為什么,陸汀看了林歸一眼,然后對汪彭澤點點頭,“可以的,鬼迷心竅知道吧,被迷惑后無法分辨出現實與夢境,還不是任鬼擺布。”
汪彭澤恍然大悟,“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
“沒用的。”陸汀道,“他不會相信的。”
給出去的那枚紙人一直沒有音信,陸汀懷疑,它很可能已經被毀掉了。更何況,之前小叔叔明明已經警告過攝像師,他如果能抵抗住心里的欲望,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那徐音音呢,我們能不能把她和徐姑姑分開”汪彭澤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陸汀看著他“你已經有答案了,是嗎。”
徐音音將她姑姑當成了自己實力的一部分,沒了徐姑姑,她就什么都不是,如果有人想將她們分開,無異于要斷她手臂。
徐音音不會感激,她會殊死反抗。難道他們還能把徐音音給殺了不成
汪彭澤焦躁地走來走去,痛罵道“徐音音真的是瘋了,她瘋了要不是她,哪里會有這么多事”
陸汀拉出他的胳膊,“你別晃來晃去,我頭疼。”
汪彭澤停下,忽然發覺房間里少了個一人,“林哥呢”
陸汀“洗澡。”
汪彭澤仔細聽,“沒有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