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個機會來了,他把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助手,叫了過來,讓他想辦法在衣服洗好后、秘書的老婆取走衣服之前,把兩個監聽器放到西服口袋里,那兩個監聽器也就鈕扣般大小、外形也如鈕扣差不多,即使是一般人發現了口袋里的這個東西,也想不到這是監聽器。
不過,這只是把監聽器放到秘書身邊的一個機會,若是西服被秘書老婆拿回家,而秘書卻不馬上就穿呢,那不還是白做嗎?
所以,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這個機會上,還得再找找其他的機會。
澡堂,對了,還有澡堂,若是那個秘書去澡堂洗澡,這也是一個機會啊,而且這個機會是常見的、頻率頗高,一般人最多兩、三天就要洗把澡。
于是,他就又把另一個年輕男助理叫了過來一番叮囑。
一天、兩天,時間過了三天后,終于監聽終端里傳來了秘書講話的聲音,哈哈,監聽器起效果了。
又是枯燥地等候,在第五天晚上,監聽器里傳來了一個比較有用的信息,秘書給他的小舅子打了一個電話,說要把以前放在他那的一個文件袋拿回來。
廖長忠立馬就意識到,這個文件袋里裝的可能就是巨款的證據。
秘書的小舅子是個農村來的包工頭,平時利用秘書的關系,在縣里或鄉下接些活干,日子過得也比較舒坦,手里有了兩個閑錢,也買了一些貴重的東西,就買了一個中型保險柜,放在家里存放值錢的物品。
而這個文件袋里的東西,就是秘書覺得自己目標太大,又不敢把這筆款子直接以現金放在家里,太多;也不敢自己存進銀行,就用他的小舅子的名義存進了銀行,文件袋里裝的就是那個銀行卡。
文件袋放到保險柜里,秘書就覺得比較保險了些。
另外,他的這個小舅子是做工程的,有點閑錢也正常,外人也不會太過懷疑。
只是當初的一百萬,因為在那個事情中,還有其他的干部需要打點,所以,除了請客吃飯、送禮打點外,現在還剩下了75萬,但是這個秘書也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讓人起疑,所以,他自己幾乎一分錢都沒花,全部都放進銀行卡里。
得知了這么一條重要的信息的廖長忠,怎么還能輕易放過這個秘書,立即通知三輛車前后跟蹤盯梢這個秘書,在合適的地方,不惜代價也要攔下文件袋。
且說其中的一輛車,眼看著秘書進了他的小舅子的家,十分鐘后,又出來了,然后騎著自行車向著他的母親家騎去。
其他兩輛車得知消息后,立刻向著這個方向開了過來。
再說這個秘書,最近一段時間也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嚇得一身冷汗。
這天他琢磨了一天,怎么琢磨、怎么都覺得把錢放在他小舅子家不保險了,因為縣里有許多人,都知道他小舅子打著他的旗號攬活干的事,思慮了半天后,他下定決心,得轉移走那筆巨款,又因為他的小舅子經常花天酒地不在家,所以,去之前,他先給他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在家,這才出現了他過去拿文件袋的一幕。
可是他騎著車,眼看著離他母親家已經很近了,黑影里突然竄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接近他后,也不說話,一個人拿著一個噴霧器樣式的東西,對著他的面孔就噴了幾下,等他反應過來不妙時,他的大腦一陣暈眩,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這兩個人馬上就把他抬起、塞進了車里開走了,另一輛車從后面過來,把自行車放進車里,然后也開走了。
然后,陳中天接到了廖長忠的電話,“馬上有輛車過去接你,我們在去往燕京方向的公路邊上的小旅社,開了幾間房,現在不能去省城那條公路,怕他們有人追來。”
陳中天招呼兩個保鏢和胡凱凱,出門找到了停在暗影中的廖長忠的車,上了車向燕京方向而去(這是向北方的,而去省城的路,是向南方的)。
車子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開進了路邊一間農村院子,其中一間房子門口站了兩個人,見了廖長忠,向他點點頭,廖長忠就帶著陳中天四人進了房間。
房間里站著兩個人、坐了兩個人,而那個秘書則被五花大綁著,綁在了條幾上,嘴里塞了棉花,仍然暈迷著。
廖長忠,沖著其中一個點點頭,那人端著一碗涼水,喝了一口,對著秘書的臉噴了起來,一會兒,秘書有了反應,漸漸睜開了眼睛,看清屋里的情況后,嘴里“喔、喔,”地叫著。